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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历史 > 大周第一纨绔,烧纸买下双胞胎

  >清晨薄雾尚未散尽,赵罄却早就坐在榻上,一脸的紧张。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太敢相信一切会如同兄长算计的那般。

  当然,是不太敢相信,而不是不相信。

  他望着外面,只盼那些前来送钱的人只是些小厮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马蹄踢踏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声和急喝声接连不断的传来。

  赵罄的脸上一紧。

  坏了!

  真的如同兄长所言那般,是最坏的结果!

  大哥啊大哥,明明我只是个庶子,你也不愿意放过我吗!

  赵罄叹了口气,匆匆整理衣袍,脸上带着刻意挤出的恭谨笑容迎出店门。

  他身后,陆大河脸色铁青,按着腰间的刀柄,眼神锐利如鹰隼。

  马蹄声到屋前即止,尘土微扬。

  为首的殿前司小校官齐老三并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扫视着赵罄。

  他身形精悍,玄甲乌沉,腰间佩刀柄上缠着金线,眼神里带着军伍特有的冷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他身后六骑人字排开,沉默如山,压迫感十足。

  百战精骑的身姿便是如此。

  “罄公子。”

  齐老三摘下面上的皮面甲,脸上露出笑意,但那笑意并未达眼底,估计真实的成份就跟张永春给役夫们喝的羊汤差不多。

  “某奉家主令,前来提酒。”

  他拱手向南,随后又轻轻低头。

  “不知这五千斤‘倾凉州’,可已备妥?”

  赵罄心中一跳,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

  按照规矩,拱手道:“齐校尉一路辛苦!

  酒……正在加紧调运中。

  请校尉放心,第一批,今晚定能运抵福兰镇交割!”

  他特意按照兄长教的,强调了第一批和今晚。

  而齐老三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这答案早在他预料之中。

  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

  “甚好。家主亦命某带来此次酒资。”

  他朝身后微一偏头,一名骑兵立刻下马,从马鞍旁解下一个沉重的皮囊,解开袋口,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黄澄澄的金铤,在晨曦下反射着诱人又冰冷的光泽。

  “此为五百两黄金,我等兄弟六人共带了三千两前来,欲交割给酒商。”

  赵罄的目光在那金子上一掠而过,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有劳校尉。那这金子……”

  齐老三脸上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一分,但那眼神却更冷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

  “家主有令,此金,需亲手交割予那供酒的商号主人。罄公子,烦请引见吧?”

  当然,他没有张永春的科技帮忙,完全就是嗓门大。

  而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滞。

  赵罄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预想过对方可能刁难,却没想到是这种直指核心、毫不留情的刁难!

  金子必须直接交给张永春?

  这等于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

  赵家只认张永春这个供货商,你赵罄,不过是个传话跑腿的!连经手财货的资格都没有!

  站在赵罄身后的陆大河再也按捺不住。

  他一步踏前,须发戟张,胸膛剧烈起伏,怒声呵斥道:

  “齐老三!你休得无礼!

  罄公子乃家主亲骨血,是府中公子!

  你不过一个殿前司小校,安敢如此轻慢?!

  金子交予公子,再由公子转交商号主人,有何不可?

  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

  张永春在一旁的楼上啃着西瓜拍着大腿。

  我草!

  典!

  太典了!

  而陆大河的声音如同炸雷,饱含着老兵的血性和对赵罄的维护。

  那“亲骨血”、“府中公子”的字眼,更是狠狠刺在齐老三这类嫡系心腹的敏感处。

  齐老三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无踪,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冰冷地钉在陆大河身上。

  他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陆大河?

  呵,一个连军籍都除了的残兵,靠着主家怜悯才在府里混口饭吃,如今也配称‘家奴’?

  不过是个看门护院的废人罢了!

  主家行事,自有规矩。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咆哮?再多嘴一句,休怪军法无情!”

  他刻意将“残兵”、“废人”、“看门护院”几个词咬得极重,充满了侮辱。

  “诗菱,瓜!”

  把手里的西瓜啃完了往边上一扔,张永春眼睛更亮了。

  赶紧叫了一声,一旁的何诗菱赶紧应了一声,把冰块上镇好的西瓜递了过来。

  张永春接在手里,咔嚓又是一口。

  哎呀,看剧吃瓜越吃越甜啊!

  这要是给老娘录下来烧过去,还看什么电视剧啊!

  “你——!”

  此时的陆大河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一股血气直冲顶门,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陆叔!”

  赵罄猛地转身,一把死死按住陆大河因愤怒而颤抖的手臂。

  他脸上血色尽褪,嘴唇紧抿,眼中屈辱、愤怒、隐忍交织,几乎要喷出火来,但最终,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强行压下。

  他知道,此刻发作,不仅于事无补,反而会正中对方下怀,给嫡母那边落下口实,更会让张永春为难。

  深吸一口气,赵罄再转向齐老三时,脸上竟又硬生生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平静:

  “齐校尉息怒。”

  他反而又给这位大公子的嫡系行了个礼,眼中虽然含着怒意,但是很快又被抚平下去。

  “陆叔……陆叔他性子急,并无冲撞之意。家主的规矩,罄自然明白。”

  他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只是不巧,那商号主人此刻确不在铺中。

  校尉若执意需亲手交割……那便……那便请稍候至晚间如何?

  届时酒到,主人亦当亲至,校尉正好一并交割,岂不两便?”

  赵罄的姿态放得极低,话语间将责任推给了不巧和张永春的不在。

  而此时他心中却在呐喊:兄长,你此刻可在看着?快来吧!

  齐老三骑在马上,俯视着眼前这个强忍屈辱的庶子,和他身后那个几乎要气炸却只能被死死按住的老残废,眼中掠过一丝快意和更深的轻蔑。

  身为大公子的嫡系,他自然是喜欢看着这些庶子挣扎的墨阳的。

  他扯了扯嘴角,那点虚伪的笑意又浮现在脸上:

  “哦?要等到晚上?”

  他拖长了语调,仿佛在掂量着什么。片刻,他无所谓地一甩马鞭,姿态倨傲。

  “也罢。家主之命,某不敢有违。既然罄公子说晚上能见到人,那某便等到晚上。

  这金子,就暂且寄存在我等这里,可得看好喽。”

  说完,也不等赵罄回应,一勒缰绳,拨转马头:

  “弟兄们,找个地方歇脚,晚些再来!”

  玄甲骑兵们轰然应诺,马蹄声再次响起,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留下门口脸色惨白、浑身微微发抖的赵罄,和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烧穿一切的陆大河。

  主仆二人怒视着殿前司这七骑离去,直到视线中,那最后一领靠旗也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才长出一口气。

  赵罄眼中的怒火瞬间消失不见。

  陆大河脸上也恢复了正常。

  他俩一个是庶子,一个是退兵,这一路上经历的冷眼和嘲讽多了去了。

  这点事情根本惹不起他们真正的怒火。

  “少爷,张公子都说中了。”

  陆大河叹了口气。

  “是啊。”

  赵罄也摇了摇头。

  “你俩说我什么呢?”

  就在这时,张永春的声音传了回来。

  赵罄赶紧转头,看着嘴角带着一丝红痕正在那拿着手帕擦脸的张永春。

  “兄长。真的如您所料,他..”

  话音未落,张永春便放下了手帕摆了摆手。

  “不必多言。

  你且回去歇着。”

  望着那马蹄荡起,才堪堪落地的扬尘,张永春眯起眼睛。

  “今晚,我亲自招待他!”

  ps:哎呀,午觉真养人,我好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觉了。

  起来更新了。

  我又看了一眼评论,好好好,现在已经不是十章十章的涨了,都成几何倍数的增加了。

  一眨眼三千章了都,你们是真厉害,作者死了不偿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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