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非道，“我好像明白了。”弥羊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系统规则，在规则世界中，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是坑底的这只灰蛾吗？求求你，求求你闭嘴吧！和他刚才掉下来时一样，此时他出声说话了，可周围所有的动物全都像聋了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生者嘛，当然也可以，但那就要看他高不高兴了。他从墙上取下一大串钥匙，转身冲向门外。他盯着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要让一个人安全地潜入湖下两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码需要……”

“你们继续。”NPC支起一架架投影幕布，确保各位财神爷能够享受到全方位、多角度的直播服务，看着店里每日流水般的积分哗哗进账，店长们笑得嘴都合不拢。偷窃，欺骗，惩罚。

秦非颔首，谢过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从后面走去。林业看向弥羊的眼神带了点警惕。“嗐，我早就看出来，这种突然窜上榜单的根基不稳，陨落也是迟早的事。”

而并非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污染。游轮二三两层灯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头向上望，上层的窗户中却连一道人影都未曾闪现过。

四肢同时着地，几乎分不出手脚，速度飞快地爬行在雪地上。

见秦非和弥羊没反应，老虎咬了咬牙，加码道：“如果你们能看出怎样通关游戏，等我们也通关以后，我、我可以把我得到的彩球分给你们5个。”

要知道，就算秦非现在在契约上加一条“你必须为我当牛做马”，解剖台上的玩家也完全无计可施。秦非略有遗憾：“好吧。”

当时玩家们已经将隐藏任务做到了最后一环，系统提示明确告知了他们，只要砸碎铜镜，任务就能完成，副本也将随即结束。若是有熟悉蝴蝶的人在这里，必定会一眼认出，地上那人是蝴蝶带进副本的傀儡之一。

但直到玩家们走到对岸，从地上拿起彩球筐，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大人真的太强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很多鬼在刚死的时候，其实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会像活着的时候一样说话、做事，直到遇到某个机缘被人点醒，才会觉察到他们已经成了鬼。”

开膛手杰克不太愿意揽这个活。但是这样的方法只成功了一次，后来汉塞尔和格莱特还是被丢进了密林中。弥羊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打算插手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执。

但这枚戒指却被秦非直接带了出来。

金色的流光在祂的衣摆上若隐若现，祂是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本该高高在上, 可当祂看向眼前之人时, 耳后皮肤分明泛着一抹浅淡的潮红。

好巧。“再过一小时，我们又该进新的游戏房了。”林业道。

“砰！”一声巨响。鬼火听得一头雾水：“所以号码到底是什么？”

很快，那些灰蛾们便争相脱离了地面的束缚，它们在水中游动着，向秦非游了过去。走在乌蒙抓到蛾子之前，密林就已经在向他们靠近了。

他明白为什么18楼的面积越跑越大了。那一株株林立的树影，在夜幕中绵延成一片，杳无边际。

副本中不止他和小秦两个A级玩家，他们能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没道理别人就看不出来。

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片刻过后，蝴蝶神色恢复如常，一挥衣袖，带着两名傀儡大跨步离开了服务大厅。那一大块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

他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坚硬的石块，竟会在他手中碎成几段。漫天飞舞的灰色雪片将视野模糊成一团。

更高等级的污染，则连物品的外在也可以改变。最容易受到影响的便是电子产品，例如广播通讯、手机信号、屏幕显示等等。

的确不是那么回事。

弥羊眯眼：“我的队友。”掌西所触的皮肤柔软冰凉，下一刻，面前之人倏忽间消失不见。

“嘀——”他抬眼偷瞄着前方的猫咪。安全区最多维持三个小时，活动中心是第一个形成的安全区，怎么算都已经快要消散了。

“这这这这……”闻人黎明直接惊成了结巴。

一圈圈波纹在冰面下漾开，整个湖泊中所有的灰蛾同时对准了一个目标。

鬼火蹲在吕心的尸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