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赶话都说到了这里，撒旦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信徒？”萧霄隐住心中的震颤，愣愣地看着秦非。

林业：“我也是红方。”……

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的观众望着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秦非眨眨眼：“没有黄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

华奇伟的求救声一声高过一声。秦非虽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间中一个人待了许久，但在其他人看来，也不过就是比他们晚出来了一小会儿而已。

他皱着眉头来回寻找了几趟，始终没有发现萧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继续向前，直道推开了这扇门。直播中心，属于0039号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谈声不断，围观的灵体的脸上全都挂着兴奋的笑容，伸手冲屏幕指指点点。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

“怎么样了？”他问刀疤。秦非摇摇头：“当然不行，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违反过规则。”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

秦非抿唇，笑得温润乖巧，认真点了点头：“当然啊。”

“我记得这个0号还挺厉害的，他除了会用斧头砍人以外，好像还有点精神控制的能力。”三途听见后面传来的动静，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巨大的荧光色提示条悬停在空气中，配上背后剧烈的轰鸣声，就像对玩家们毫不留情的嘲讽。

低阶玩家单打独斗，高阶玩家却抱团行动。秦非的神情严肃，薛惊奇见到他立马迎了上来：“王明明同学……”

秦非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答案：“厨房里大片的血迹不止一块，而且间隔较远，14号脖子上的伤是致命的，不存在补刀的可能，所以。”

秦非回想起上一場副本结束后，自己意外闯入的那个不知名空间，以及在那里看见的人。

他话说的比较委婉，所谓的“转转”，其实就是各自去做阵营任务的意思。萧霄左思右想：“村长？不对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阳舒？他好像也没说过他喝酒……”白痴又怎么样呢？

他对里世界的降临一无所知，直到过了好几分钟以后, 有玩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咚咚的脚步声这才将萧霄惊醒。秦非一口回绝：“不行，12点以后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弹幕沸腾一片。又被糊弄过去了，金发男败下阵来。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林业已经完全不在乎。

鬼火默默道了声晦气。

萧霄一愣：“什么意思？”

上当，避无可避。车厢最后一排，清隽优雅的青年双手交叠，清瘦的背脊挺直，纤长的睫毛微扬，显得整个人温和无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辆诡异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台上一般。行吧，处理鬼际关系和处理人际关系……应该没什么不一样吧？

这个人又在说什么猫猫屁话？术业有专攻，他回头问萧霄：“这玩意要怎么揭？”萧霄急速后撤, 压抑的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从修女的话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临，副本就会结束。只能像是一条被铁链锁住了脖子的狗一样，老老实实蹲坐在原地。

他突然开口说话了，和刚才那种针锋相对的语气截然不同，态度竟然异乎寻常的好。秦非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答案：“厨房里大片的血迹不止一块，而且间隔较远，14号脖子上的伤是致命的，不存在补刀的可能，所以。”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刚才有个事情忘了告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把他们吓成了那样？但……

“……嘶，我的背好痛。”“很快，出发的日期到了，你满怀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间，你才骤然发现——”

原本正迈步走下布告台的神父突然转身说了这样一句话。秦非的脚步越来越快。

秦非看着三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独立空间里。

正对着房间门的位置又是一张祭台。这是一辆四十五座的大客车，可连带秦非与司机在内，车上一共只有十九个人，空旷的车厢显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意。只在看见秦非的时候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太标准的微笑来。

鬼火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程松看起来并不像那么热心肠的人呀。

秦非颔首：“刚升的。”“等一下！等一下！”身后传来林业的低声惊呼。

孙守义却摇了摇头：“偷走以后，我们能藏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