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打与被打的关系。经过整整5分钟的斗争，萧霄依旧没能将鸡腿从鸡身上分割下来。

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既然在场的人和鬼都没有异议，萧霄很快便将朱砂抹在了六具尸体的脸上。

配上他那张青白毫无血色的小脸和一双奇大无比的眼睛，看起来怪异又可爱。

会不会是就是它？事实上，后者十分难以执行，因为修女极少出现，而且每次出现都是有事要宣布。

神父：“……我明白了，让给你，当然也不是不行。”

他就这样，硬生生将自己的眼球抠了出来！暗色污渍团团粘着在门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迹，那道门缝好像又变大了一点点，浓郁的黑暗从中倾泻而出。秦非突然开口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他原本清隽的面庞早已看不清五官，鲜血顺着肩颈划过手臂，在指尖汇聚成一点，又缓缓滴落在地。他们是在说：

秦非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却没有灵魂。“你不懂！！！呜呜呜你根本不懂！”温热的血液顺着0号的脖颈和指缝间流淌下来。

门外，那人越走越近。空气中弥散着信号故障一般红绿交错的马赛克，眼前的画面不断震荡着，重叠着，最后演变成新的模样。

他要想掌握这具身体，就要首先掌握12号。萧霄那个被关在第一间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0号囚徒。那是坐在秦非对面的14号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惊愕地看着秦非。

轻微的响动从没有闭合的门缝中传出。他的手里捏着一把匕首，这是6号唯一给他的东西。

那张嘴以一种惊人的方式越张越大，露出内里猩红的肉，牙齿肉眼可见地变得细长而尖锐，很快便布满了整个口腔。卡特。

他不由得焦躁起来。看来之后还是要多多支持导游的工作才行。

惨烈的痛呼声从不远处传来，血肉被撕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累死了，他还想快点回去休息呢。在到导游的带领下，已然成为了惊弓之鸟的玩家们列成一队，鱼贯离开了礼堂。就在纸钱落地的瞬间，原本站在窗边的老人以一种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速度飞快站起身来。

秦非没有隐瞒，干脆地点了点头。也没穿洞洞鞋。他们一进副本就直接出现在了物业门口，穿着一样的衣服、戴着一样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阶高阶都混在一起，人数还恰好是双数。

对啊……直播画面中，秦非与萧霄在神父的带领下穿行在地牢内。

事实上，别说拿到积分，玩家们根本连获取积分的途径都不清楚。秦非已经站起身：“告解厅。”别说极限逃生，就是乡野郊游他都没去过几次。

而直播间的画面随着秦非和鬼女有关于“祂”的话题终结，也终于逐渐恢复了清晰。

兰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着秦非：“您……”灵酒可是好东西，低阶灵体想买都买不起。观众们一直以为，鬼婴能被秦非带出守阴村，是因为和秦非签订了主从契约的缘故。

秦非微微喘息着，他在丢出血瓶后立即找准时机向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号竟然并没有死，反倒紧追而上。可从大巴车上下来的所有人，秦非能够确定，头顶都没有好感度条。

某天，他意外进入了规则类怪谈直播。

既然任务都是一样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会被红方的人发现端倪。也不知它那颗僵尸脑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东西，竟伸手，将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头又摘了下来。

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颠的东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这些人……是玩家吗？虽然不像大爷反应那么剧烈，但同样也都一脸懵，有个瘦瘦小小的双马尾女生在小声地抽泣着。

秦非感受不到恐惧，副本世界的精神攻击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这样bug一般的属性再给秦非带来巨大优势的同时，却也有着一些小缺点——

他的身体开始在神经质地颤抖起来，说话都磕磕绊绊：“那我们只要……死够，六个，就……”修女一怔，似是没有料到他会醒来的这么早。

服务大厅就在街对面，门口排着两条长龙，全是来办事的玩家。

他用一种冷漠而充满欣赏的、像是在评估一块菜板上的生猪肉一般的语气这样说道。

“那14号呢？”鬼火提出疑问，“14号也是这样吗？”所以能不弄出来最好还是别弄出来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