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今天有唱诗班的孩子在这里吗？”

萧霄已经快要被吓得灵魂出窍了。甚至还出现了幻听和幻视的症状，无论睁眼还是闭眼、走动还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个人叫嚣着，让他去偷修女的……更危险的是，还会暴露自己的长相。

这都能睡着？

修女梗着脖子，强撑着姿态，依旧高高在上。“什么情况！？”林业被震荡掀翻，睁开眼愕然发问。秦非望了他们一眼，没再多说什么，朝身旁的萧霄挥了挥手：“回吧。”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种通往异度空间的入口。“可以。”薛惊奇一口答应下来，他甚至都没有问问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这种，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萧霄在用餐时间过半时，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复了行动力一样, 风卷残云般将所有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他早已习惯了跟着副本的规则限制走，像秦非这样主动跳脱于规则之外看问题的方式，他在此以前还从未接触过。

林业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最适合停尸的。”几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在刀疤数次挑衅秦非、暗算凌娜、甚至还间接地害死了刘思思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再与他为伍。

看着鬼婴从虚空之中突然出现，萧霄的脸色瞬间一白。

再醒来，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经快要开到村口了。修女十分果决地评判道。“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费口舌去和1号分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符纸，上面已经画好了图案。直播大厅中，这莫名香艳的画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观众亢奋了起来。

这话题转变的生硬却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开口追问道：“什么东西？”支线奖励！这个联盟段时间看似乎为6号增添了优势，但以长久看来，反而将他推到了一个危险的位置上。

过于明亮的白其实和浓厚的黑一样，都会将人的视线遮蔽。敌暗我明，情况对红方不利。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萧霄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又或许是村长刚才已经强迫自己做好“祭品们都逃跑了！”的心理准备。

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说起来，另外那两个队友居然会愿意贡献出那么宝贵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24号是个NPC，这一点不仅秦非，许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来了。

……

至于导游。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一声剧烈的响动过后，舞动着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实心的墙上。

所有灵体都在试图往最中间的某一处涌去。

萧霄：“？”它站起身来，在其他玩家紧张的注视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捡起它滚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将那顶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头上。他一边思索着，手中的动作未停，仍在持续翻阅着那本笔记。

就只能由他们来创造死亡。“救、救、救命……”一个新人玩家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崔冉抓住宋天的手, “刚才你突然不见，把我们吓了好大一跳！”

秦非继续道。下午天还没黑时他去找导游套近乎，当时导游接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起初秦非还以为导游是社恐过度抗拒和人接触，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动了。“重金求购一双没有看过这个画面的眼睛……”

萧霄懵了，而0号自己看着萧霄的反应，也有点懵。林业几人光是看着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来。“别废话了，这个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居然还一点都没掉，是bug了吗？”

他就这么轻飘飘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对方像个景点讲解员一样尽心尽责地帮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将刀子递到了他的手上。但看他们如今的表现，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样子。

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几个，又能带回来多少分数。那布满红血丝的眼中目光锐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锋刀。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那人紧盯着秦非，转动眼珠扫了扫萧霄，歪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神秘莫测的笑容。修女是个狂热的信徒，这份对于主无处释放的爱，在面对秦非时很好地获得了宣泄。

随着村长的动作结束，礼堂里那二百余个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齐齐抬起手来！徐阳舒当时年纪尚小，正是爱听故事的时候，闻言即刻便转身缠上了爷爷，要老爷子给他讲村里的事。从副本里出来后，林业还去垃圾站找过阿姨，可仅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经换了个人。

直播进行至此，秦非总算是将24名圣婴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转的全部关系捋清了。行刑者会将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体内，然后旋动后端的旋钮，就可以将前叶撑开成四片。生怕这个好运的新人又触发什么新任务，方才还各个脸上写满犹豫的玩家们，骤然蜂拥而上。

他仿佛总能不断带给人惊喜——当然也时常伴随着惊吓。

他坐在那里，透过布帘的缝隙看向外面。三途神色紧绷。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