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栋大楼的墙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实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盯着看得久了，秦非总觉得这林子像是有生命一般。弥羊想要上去帮忙，却被一堆人挤在了后面，所有玩家都站在了怪物的背后，只有秦非一人直面它的怒火。

秦非扭头打量着身旁NPC的表情。

没法回头，他只好一边擦汗一边死死盯着秦非房间里的怪物，一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手肘梆地敲击在地面上。他怎么现在才死？

林业道：“你该不会……”玩家们身形一僵，随即慌乱得如同见到猫的老鼠，一溜烟冲出垃圾站的门。玩家们的速度没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异常响动却越来越明显，已经有不止一个人听到了。

但他的反应同样极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动势，整个人依旧牢牢攀附在坡面上。除了他没有仔细观察、记性也一般以外，副本似乎还对玩家的感官施加了另外的模糊，让他们在面对亡灵时会变得格外迟钝。

他拖着斧头，斧背滑过地面，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响声。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啸的寒风吞没了周围的一切声响，也吞没了他们的脚步声。

11号早上，登山队群里确实正在聊进托罗蒙德山的事。“我操，真是个猛人。”

系统规则，在规则世界中，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唐朋想着这个可能性，后背瞬间浮起一层冷汗。

一旦树木变化位置，石头的尽头就不再是密林边缘了。

小秦为什么会特意跟他说起这个……应或觉得自己懂了秦非的想法。他顿了顿，又否决了这个说法：“不，不对，我们的确在向前走。”

老头神神叨叨的，一边说话，眼睛一边在玩家堆里胡乱瞟。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啊，所以我觉得，他肯定是看出了点苗头，才不去冲那10颗彩球。”

直播大厅中，观众们一个个双目圆瞪，紧盯着光幕。

青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句让所有人都心脏咯噔一跳的话。“对呀，而且主播走的路和别的玩家走的，怎么好像不一样……”

鬼火怕耗子。这是一个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着那扇缓缓闭合上的门，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你们说话啊啊啊啊——！！”

“分尸吧。”这个应该就是指引NPC。

他想问问秦非具体什么情况，看了弥羊一眼，神色有些迟疑。照片中整个幼儿园烟熏火燎，墙面都已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林业怀中的祭坛和先前被敲碎的那只一模一样。

屋里家具摆设齐全，地面上一干二净，唯有桌面上散落着几个小球。这个道具叫空间泡泡，和弥羊曾经在14号鬼楼中使用过的防护泡泡是同一系列的道具。

胸腔中不断翻涌起一种似是而非的焦虑，仿佛有一道声音正在脑内叫嚣着：

三途在圣婴院副本时还是E级，通关圣婴院以后，积分将将够她升到D级。预选赛即将在今天正式开始。

彩球少的也不一定能力差。

“副本的设定也太鸡贼了，玩家一到饭点就饿。”萧霄心痛自己花出去的一颗彩球，愤愤地咬了口汉堡。有点硬，却又带了些回弹。鬼火是真的会插电话线，后面那群人拌嘴的时间里，他已经将电话端端正正地安好了。

可米老鼠头套的男人就在一旁虎视眈眈，瓦伦老头生了会儿闷气，还是从后面拖出一只木头小凳子，丢在秦非面前：“诺！”污染源无辜地抬眸：“他是先来的，我是后来的。”“什么意思？”

六人在通风口旁趴了几分钟，期间只看见底下的队伍持续不断地缓慢挪动，没有一个外来人。这笑容又僵在了弥羊脸上。

……似乎，是个玩家。大多都是对当时案发现场的环境记录，每张照片都是所差无几的黢黑一团，很难从中读取到什么线索。

他在活动中心那边将热闹看的差不多，趁没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赶了过来。

像“游戏玩家”这样自带出场特效的外观，弥羊还是第一次见。“下一场，谁来参加游戏？”

但他的反应同样极快，硬生生按捺住了手部肌肉的动势，整个人依旧牢牢攀附在坡面上。

外面惊呼声四起，玩家们忽然从一个个办事窗口前离开。那和脱了裤子当街拉屎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