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秦非的荧幕前聚集了越来越多与众不同的灵体，它们周身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芒，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愿错过屏幕中那人哪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刚从过渡中心那边出来。”

秦非振振有词地答道。他说话时的神态温柔又和善。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在和徐阳舒说话。”足够了。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

孙守义走在最前，眉心紧锁，握拳的双手紧紧绷在身侧。“第一种，虽然他指认对了，但其实这是个意外。”至于导游。

秦非心下微凛。密闭的小空间里出现一道窄门，大约只够一人单独通过。这个副本，怕是不好过。

他甚至标明了这些人格的善恶立场。

萧霄凑上前，皱着眉头指向最后一条规则。“是bug吗？”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这种，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要不之前都已经死了那么多玩家，医生怎么一次也没出现过呢？

他想诱惑12号，让12号成为魔鬼的信徒。

“呼~”他的声音轻了下去。一滴鲜红的血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将地板沁染上一抹触目惊心的颜色。

“哎哎哎？？导游竟然把头扭开了诶！”

秦非唇线紧绷，没有答话，坚定向前的脚步已经代替他回答了问题。

徐阳舒被迫在前头领路，走路时双腿肉眼可见地发着颤，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萧霄身上。程松没再理会他，一脸冷漠地转开头，并不作答。

第二种，局限性规则。

林业紧盯着那颗在油锅里浮沉的脑袋, 瞳孔骤然紧缩。“原来如此。”如萧霄所想的那样，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赋武器。

“啊啊啊卧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呀。”他直视着萧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但是对于镜头那边的观众来说，那会不会相当于一场美食直播？事实上，这种疑惑不仅仅是刀疤，同样也存在于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心中。萧霄：“……哦。”

青年笑眯眯的，漂亮的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亲切。“就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段时间到底出了什么事！”直播大厅中顿时响起一片“卧槽”。

这僵尸还真是有好几副面孔啊。

村长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哦，好。”看样子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可是没有人胆敢现在去问指引NPC。但假如不去找钥匙，继续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旁边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兴奋了，林业听到了她从咽喉最深处挤出来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萧霄默默闭上了因疑惑而张开的嘴。

与是否使用绑定资格无关，所有玩家只要想主动进入副本，都需要来到调度中心提交申请。这个问题也是在场大多数玩家想要知道的。

1号俨然是不信：“那2号是怎么死的？”

直到遇见秦非，他才忽然意识到。

安安老师：？

这小姑娘鬼知道的还真不少。

凌娜站在最前方，举起手中的蜡烛，烛火照亮了纸张最上方的标题。刀疤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

……十有八九，是对应了那条“需在钟声响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规则。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过一趟萧霄的卧室，他的床底下和镜子的确都不见丝毫异常，整个房间和他犯傻时候的脑子一样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