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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秦非恰好关注起了墙边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这一处特别的苔藓的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即使当场不引发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会在后续的副本发展过程中，因此受到影响。

鬼婴不断摇晃着脑袋，那张明黄色的符纸粘在它的头上，随着它晃动的幅度一起摇晃着，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凌娜差点脱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孙守义却齐齐冲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他来到村长身前，神色谦逊地递上手中的册子：“村长你好，这是导游让我们送来的。”

有个奶奶还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带着他们过来，你当社区志愿者啦？”

客厅里，王明明的妈妈正在门口玄关处换鞋。他突然想到秦非刚才说的，“鬼婴没用，像他一样”。

第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假规则。

就着医务室中明亮的灯光，秦非将那把刀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主播那边肯定什么也看不见，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读心一样，和观众们无缝交流起来。

医生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四处翻找着什么。

可以看出，她脑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着事件的合理性。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翘着二郎腿，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出言指导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这些东西你们有没有？或者什么能驱邪，差不离的往我们身上抹就是了。”

刚才他回卧室时，趁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镜子。隔着一道光幕，另一头的直播大厅中，已经有观众满带疑惑地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他走遍了大半个村子才终于勉强找到一个愿意理会他的人。

秦非在过道上走着走着, 突然发现身后的脚步声不见了, 他回头这才意识到周围空无一人。

“哦、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萧霄不动声色地将屁股底下的板凳挪远了一点，干笑几声，“你说过，你有病。”

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婴突然“啊啊”地叫了起来，短短的手臂胡乱挥舞着指向前方。光线不佳的画面中，青年面无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纤长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脸上，配上他身后阴森森的棺材壁，的确怎么看都像是已经不在人世的模样。实际上他已经大致猜到了。

“所以说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个暗火的男种子，要不是靠着天赋能力一直被保护, 就凭他的资质，估计也早死了。”快告诉他们，他刚才只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老人话锋忽转：“怎么，你们不知道这个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踪吗？为什么还敢来呢。”说着，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户，“那家，五个月前死了男人，现在就剩下一个寡妇。”

两个女生吓了一跳，但她们完全没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问题。比起这座教堂四处昏沉脏乱的环境，医务室干净得简直像是一个隐匿在教堂深处的世外桃源。有人在试图将那门撬开，却没能成功。

油炸人头和煎饼卷手指，很难说到底哪个视觉冲击力更大。

这种感觉对林业而言并不陌生。他那枯瘦干瘪的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比起和鬼女无仇无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他抬头，望向大巴车最前方，驾驶座椅的方向。

他的神态看起来并不轻松。

秦非轻轻抽了口气。

那三人见秦非突然从告解厅中蹿出来，穿着奇装衣服，背后还跟了条神色慌乱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秦非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大约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人群最前方，唯独那个赌徒依旧双目炯炯地望着荧幕。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有了骨架和皮肤的鬼婴看上去比之前长大了不少，是个一两岁大的小男孩。

直到薛惊奇终于下定决心, 咬着牙上前半步。

——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问你晚上吃什么？”

他们站在走廊当中，像是一环环靶子正中备受瞩目的靶心，数道警觉而充满攻击性的目光将他们团团包裹。所谓的“仪式开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举办祭祀的地理位置。

说完她转身，带着鬼火离开：“有时再联络。”秦非道：“你不用去考虑其他人”“目的地已到达，请大家有序下车——”

耳畔的风声越来越大。“看个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青年面带微笑，温柔和善地说出了非常失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