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就像秦非刚才所提问的那样，猎头玩家的存在无疑是破坏了直播时玩家之间的平衡。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懵了, 只有秦非望着他头顶那根秃到可怜的进度条，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别的NPC都没动，这种情况下，秦非跟着一起去显然不太合适。

三途脚步一滞，她猛地伸手从口袋中取出吊坠。萧霄正在认认真真地向前走。

说话间，几人已经穿过了那条巷子。“他原本是住在这里，但他不受关押。”

无论打输还是打赢，最后的结果都是要死人，还十分耽误时间，这与他的期望背道而驰。秦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模样坦诚到近乎有些耍无赖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统的问题。”他还有一个问题，十分好奇答案。

萧霄脸色一白：“来了。”

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质上其实也是被林守英杀死。

和秦非一样，萧霄也意识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们门内之行的最终目的地。对着林业的脖子，又是一刀。这个店里究竟卖些什么玩意啊……

秦非低垂着头，迈步跨入屋内。老板娘一开始还装作没看到。

秦非心中越加笃定，视线再次投向义庄角落的那台棺材。

秦非一脚踹上萧霄的屁股，扭头，拔足狂奔！

莫非这游戏的阵营区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吗？诡异难安的气氛中，谈永紧咬牙关，双拳握紧、放松、又握紧……其实他有些摸不清状况。

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没关系，我们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声音也雌雄莫辨，“这么短的时间，他走不远的。”

他在门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礼貌地扣了三下门。那里生长着一簇苔藓。

村长呆住了。“快跑！”食不言，寝不语。

为了防止脑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会儿又发神经说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犹豫地为自己套了一个年龄护盾。秦非有一种无所遁形般的感觉，像是被人脸贴着脸盯着看似的，这让他萌生出了一种浅淡的别扭感。san值一旦低于40，玩家就会陷入长时间的眩晕和幻觉，而假如san值降低到20以下，玩家便会失去部分自我意识，被副本世界的设定所左右，直至最终彻底陷入其中，再也无法离开回到现实。

秦非就这样在1号恨不得杀人的目送下，脚步轻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他熟练上墙又丝滑落地的过程来看，翻这面墙的确不怎么危险。

十有八九只是在烦躁，觉得秦非和程松出现得太不是时候。这个叫秦非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林守英的地方？

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张尚能算得上有记忆点的脸，假若只有一两个观众忽略了他，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他——于是各自捏着鼻子进食。鬼女低声重复着秦非的话，像是在喃喃自语：“这么多，人数应该够了呀……难道地下那些尸鬼没有爬出来找你们吗？”

萧霄一颗心咚咚狂跳，对面的女鬼虽然没有立刻伤害他们，但明显也来者不善，萧霄不明白秦非为什么还不跑。“别过来……别过来……”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华奇伟依旧不敢睁眼，他将四肢蜷缩起来，低声不间断地念道，“去别人那里，去别人那里……”“第三次R级对抗类副本即将在十五日后正式开启，邀请信函现已发送至各位玩家的私人信箱中，请有意向参与本次直播的玩家自行签收——”

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NPC。【追逐倒计时：6分12秒84！】

“你们那个不是，我这个才是。”

他倒是并不害怕0号囚徒这张堪称骇人的脸，但对方身上实在太脏。

“不会的。”鬼女兴致缺缺，“除了‘祂’以外，这里还有另一股力量存在。”“确实。已经开始喉咙发干了。”在制服们的注视中，三个身穿黑衣的修女缓步踏入了走廊。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发的那天，旅社来接车的人却说，他们只收到了徐阳舒自己的报名信息。镜面中倒映着秦非的脸，清晰可见。

秦非眼角微抽。“0039号副本更新了？这是什么从来没见过的新剧情？”光幕前的安静并没能掩盖住那名赌徒眼中的炽热，片刻后，他的身边逐渐响起了窃窃私语：

他就像是一台人形打印机，将脑海中的画面一分一毫地复写。“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

“要来住多久？”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驭尸术》中提起过的一模一样。

啪嗒，啪嗒。没有，干干净净。能够和如今的语境相衔接上、又会被系统屏蔽掉的内容，只会是秦非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