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不信教，在进入规则世界前也从来不关注这方面的消息。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线，却没能成功通关；或者成功通关了一条支线，可第一个发现这条支线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奖励。

毫不回避的眸中写满问心无愧，程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坐。”老人开口，低沉沙哑的余音在屋内回荡。尸山血海，也不过如此！薛惊奇和崔冉两人商讨了片刻，共同作出决定：“我们现在准备再去幼儿园里看看，有人想和我们一起去吗？”

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见了吗？

赶尸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积分在规则世界中不仅能够用于升级，还是最基础的通用货币，在系统商城或者是玩家黑市中都可以使用。除此以外，就再没有旁的有趣的事。

这挂坠的工艺做得十分精致，摸起来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婴的最中间还镶嵌着一颗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东西。想到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鬼女点点头：“对。”

鬼婴诚实地摇了摇头。其他人没有这么失控，可也同样都面色惨败，宛如失去神魂般瘫坐在椅子上。

就着医务室中明亮的灯光，秦非将那把刀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谎话撒得并不高明，程松显然不太相信，他狐疑的视线落在秦非脸上。

几百号人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势、抬头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样，眼圈青黑，肤色苍白，看起来倒比玩家们更像是活尸。假如想规避这种情况的发生，就要尽可能避免和“活着的死者”做接触。

接下来的1分钟时间里，他为5号忏悔了傲慢、为6号忏悔了暴力、又为13号忏悔了酗酒。几个过去常看这场副本的观众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它们就像实时游戏解说一样，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他在犹豫什么呢？

萧霄上气不接下气：“我们到底该往哪儿跑？！”

很快，新的打击便接踵而来。以此类推，1号那个偷窥狂会变成如今这副鬼模样，也是合情合理。弹幕：“……”

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

“怎么样了？”他问刀疤。秦非诧异地眨眨眼。玩家们干脆缩在棺材里，紧张地观察起台下局势来。

一个个看向他人的目光，凶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冲上去砍人似的。

那后果一定不会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之后，时间被强行拉快了。陆续有人上前尝试，全部无功而返。第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假规则。

他用佛尘将秦非紧紧禁锢住，凑上前去闻了闻。光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镜子碎片, 都已经足够令人讶异。“我等你很久了。”

“……”

“日不走双，夜不走单。”萧霄皱眉指着指南上的话，“这是什么意思？”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

秦非不解：“还可以这样？”“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儿,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萧霄眉心紧蹙。“对不起！”

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憎恶与痴迷交叠的、十分怪异的神色来：“看看呐，上帝给了你多么美丽的一张脸……”

“你喜欢这里吗？年轻的神父？”

这部冗长的过场动画至此终止了，并未继续播放兰姆进入教堂内的后续。这个人都可以做出穿着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厅里骗人告解分这种坏事了，随便撒几句谎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四层楼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那些在赌局系统中成为热门选手的玩家们，往往是积分排行榜上上窜速度最快的那一波人，但同样，也是消失速度最快的那一波。

肩膀上的鬼婴是个人来疯，咯咯咯使劲笑着，双手乱挥。

那就只可能是——二楼的格局一如两人曾经见过的那样，幽长的走廊尽头屋门紧闭，随着两人一鬼的脚步临近，那扇门自动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

一层则早已欢腾一片，气氛异常热烈, 几乎已经脱离了一场普通直播的范畴, 倒像是在进行什么狂欢似的。

毕竟大家已经达成了协议，要不然她还是——孙守义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点都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