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解救林业的这一举措显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断的尸鬼从四面八方涌来，大有要与两人不死不休的架势。他倒了一杯水递给秦非，完全无视了另外几人，丝毫没有要招待他们的意思。老玩家们不动声色地用视线交流着，电光石火之间，秦非表情未变，却忽然加快了步速，赶在另外三人之前一个箭步蹿入院内！

如果休息区电灯闪烁，请及时修理电表，若电灯熄灭，请在三分钟内离开休息区，否则后果自负。第二种，局限性规则。“闭嘴！”

秦非：“？”这个副本，是更新了吧？秦非还是头一回见到有NPC和他一句话都没说过，基础好感度就有5%的。

他忽然想到一部自己曾经看过的泰国鬼片。他在看向自己时，那对浑浊的瞳孔中带着无比清晰的考量。

这是一辆四十五座的大客车，可连带秦非与司机在内，车上一共只有十九个人，空旷的车厢显出一股阴森森的冷意。

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妈妈脸上的笑容，终于蓦地消失不见。3号自己将自己的后路堵死，没人会为他出头。秦非却不以为意： “这个副本哪里不阴森森的？”

只有尸体才能留在厢房。秦非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同词汇。它这一路看见了许多全身闪烁着彩色光芒的高阶灵体，全都行色匆忙地闪身进入D级大厅, 这引得它十分好奇。

好端端的规则却全是口口，这是什么意思？秦非颔首，一步一步迈向房间门。仅凭容貌就断定一个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断了？？

那剩下半个，应该也不难解决。秦非挑起半边眉梢, 诧异地看着林业。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但是他到底为什么不停讨好导游？”

“祂”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仓库里有一些旧年留下的书信，我顺着信件上的地址上网搜索实景地图，搜出来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岭。”实话说，老玩家们都没什么热情回答。

这迷宫的入口虽然安排在教堂的地牢，可是大家都怀疑，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脱离于教堂独立存在的空间。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把生着铁锈的大锁上。

是一个女人幽幽的嗓音。

众人面面相觑。

导游过于紧张的表现，令秦非意识到了一个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时也是向自己叮嘱道。她一边说一边抱来了一叠纸册：“既然您现在暂时担任了神父的职务，那这些资料您有空时也可以看一看。”

蝴蝶那张过分精致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林业。多么有趣的计划！

但，为了扳倒12号，他已经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惧。秦非钻进这个告解厅，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拖延时间。至于导游。

他的每一次眨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牵绊着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几个在义庄里待了一整天的玩家的心。

导游不在大巴车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还是没有放弃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数都汇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们依旧时刻关注着程松的动态。并不是每个公会都对新人友好的。

萧霄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被个不会攻击人的东西吓成这样，这孩子也是有点本事。“你们……想知道什么？”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没什么问题。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

顺带还将白天出去过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所以，在任务完成后，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来自系统或周围环境的提示呢？”

林业不知道。不仅仅是秦非，车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绝非善类。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因为那时玩家们甚至都还没看到规则。秦非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他的队友，还真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倒霉。

他的眼前浮现出那个村民说话时脸上怪异的笑，和口中那两排被烟熏得焦黑变形的牙齿。但闭着眼，应该是仍在昏迷当中。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们，他们都不会主动来伤害它。

秦非身形未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环境。在规则世界中，遵守规则向来是生存的第一要义。话说的过于漂亮，当即便有人向刺头男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既然在场的人和鬼都没有异议，萧霄很快便将朱砂抹在了六具尸体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