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损失的，仅仅只是雇佣任务的奖励而已。比起“人”，此刻的祂似乎更接近于“动物”，祂的一举一动都未经思索，上一步和下一步之间毫无任何关联，祂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好啊。”他应道。它信誓旦旦地伸手指着光幕。

他只是从头到尾都被小秦拿捏了而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按照玩家们之前的想法，他们有打算过在安全区内敲碎祭坛，这样怪物就不能拿他们怎么办了。

直播画面中, 弥羊已经顺利完成了自我说服，再叫起秦非来毫无心理障碍：“菲菲兄弟，咱们两个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过心脏，丁立胸腔中躁动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来。电梯不见了，这条路走不通，下楼只剩安全通道一条路。或者他藏东西的小盒子。

有人提醒门边的玩家：“在里面会不会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啊？”现在的大佬一个个都这么低调的吗？弥羊想深呼吸，可现在在水里，他只能狠狠闭了闭眼：“好。”

他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盖和肩膀不断向前耸动。在接连两次被怪物发现后，江同消耗完了身上最后两个防护道具。

昏暗的室内，三张面孔半隐在光影之下。弥羊将手中的荧光棒用力弯折，咔嚓一声响后，橙红色的光线从弥羊的双手中亮起。

“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规则说了，同伴不对劲，要视而不见。孔思明依旧坐在角落发呆, 玩家们并不敢打扰他，生怕他受不住刺激又开始变异。

岑叁鸦的身体状况差得要命，走路三步一喘，让他玩攀岩，让他直接从这里往下跳没区别。玩家愕然：“……王明明？”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回来过。窗口里的NPC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敲了个章，递给秦非：“诺，签字。”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怎么说？”萧霄急切追问。秦非诧异地扬眉望了过去。薛惊奇压制住快要抽搐起来的面部皮肤。

直播间界面里正在刷过如潮水一般的弹幕。救他下楼的这个深藏功与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认出一个，对面还死活不肯承认。

……

乌蒙愣了一下。鬼婴从领域中爬了出来，“砰”地跌落在雪地上。道路两旁，昏暗的路灯几乎没有任何照明效果，发出昏黄微弱的光晕，仅能将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可秦非走到楼下时，却只看见黑袍男人速度极快地跑向远方的背影。

视线交错之间，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顺着空气渐渐而来。“请问，二楼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来自未知黑暗的危机感正在飞速消散。

两边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离自己最近的孔洞处游去。

“好恶心……”背后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太婆喊打喊杀，还有排队成火车一样的怪物长龙蠢蠢欲动。

和事关玩家们晋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赛和公会赛的内容对中心城内一切玩家开放。地上全是血，几乎连踏脚的地方都没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支撑着地板。秦非正踩在二楼楼梯口的地板上。

良久。哪来的声音？

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黎明小队在副本中和他处得还不错，秦非猜测，蝴蝶或许是从开膛手杰克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这才将主意打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没有在领到餐点后直接就餐，而是插进了冗余的动作，因此才被副本判定成了违规。

他上前几步，走到正半蹲着整理雪鞋鞋带的秦非身前。可六个人实在太多了。

丁立垂头丧气：“说的有点道理，但谁知道呢。”昨天晚上，秦非为了避免再次被地图所迷惑，一整夜时间没看过地图一眼，只朝着指南针所指的方向不断前进。

“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实在太讨人厌了，我一骂起来就停不下来……”这么回事，他们在说什么？

鬼火真的很抓狂，一边跑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险，他又来不及冲上前。右边僵尸依旧只会用嘴和爪子去攻击雪怪。“这座山能怎么困死你？它只是一座山。”

段南和其他队友还用绳子连在一起，没时间让他仔细挑石头，他弯腰随手一摸。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紧随秦非身后，在来到12号居民楼门口时，却被隔绝在外。

连预言家都出来了。秦非在壁纸上的少女肩膀上，看见了孔思明说的那个玫瑰纹身。秦非见状于是也看了陶征一眼。

第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