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试探着问道。

“你升到C级了？”弥羊有点不爽地敛眉瞪向秦非。而与此同时，一道充满热情与雀跃的声音，却突然从船舱尽头处传来：吃掉。

秦非歪了歪脑袋，四面环视空气一圈。镜面中，那雾气忽地旋转成了一片漩涡。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

“既然我们大家都进了任务，就说明他的指认是成功的。但分数不见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秦非屈起指关节，敲了敲手中的书皮。玩家们要想知道前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必须想办法找到别的NPC才行。

这批人尝试着以各种方式自救, 询问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偿出借彩球，但这当然是不行的。秦非轻轻吸了吸鼻子, 闻到隐藏在深处的淡淡铁锈气。

难道今晚注定是个平安夜吗。一整夜污染造就的后果并没有随着日出烟消云散。刚爬上台阶，几名经验老道的傀儡们就已经发现异常。

路灯？这个人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结论。

反正，不管深坑下方是何种情景，他们都必须下去。

“算了。”她摆了摆手，回头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漆黑管道。秦非：“……”陶征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现在却觉得格外可爱。“给你口才也不行吧，我觉得这一波能成功主要还是看我老婆的人格魅力。”

这个人马上就要完蛋了。秦非只瞥了一眼，便迅速得出结论。这一点从弥羊进入房间后的表现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来。

话音落下，屋内短暂安静了片刻。声音是闷的。

……

……似乎，是个玩家。还差一点！秦非突然制止了林业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些事。

“你说一会儿咱们要怎么跑啊？”弥羊：“#&%！”“？？？”

说是死不瞑目也不为过。可惜他今夜注定只能做老鼠。靠着精神补充药剂，扛住还是没问题的。

……好像是有？弥羊：他爹的这个狗东西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乌蒙也极其迅速地黑了脸。

又是剧烈的一声！他说话颠三倒四的，玩家们不得不费力分辨着其中的信息点。

这次进副本后的感觉和前几次很不一样，秦非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揍了一顿似的，浑身每个骨头缝都在发疼。寒风擦过闻人黎明的脖颈, 在皮肤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獾队伍中的一名男玩家，也就是在离开圈栏区前，那个趴在门上听动静的人。林业道：“就是这个？那我们——”大概率是C级，运气好的话也有可能是B级。

弥羊愈发幽怨：“那我们要是永远运气不好呢？”隔着一层碎裂的雪块，应或先是看见了秦非。秦非无声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几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残留在手套上的蠢气。

再拐过一个拐角变成了17。面对两条截然相反的岔路，众人没花多少时间便做出了抉择：两组人向上，两组人向下。

应或还一直以为，小秦是之前在雪村的床底下和他一起头脑风暴，才想出他们被副本暗算的事。杰克所知道的，无非也就是小秦是个才崭露头角不久的新人，刚从D级升上去。家养宠物狗用的都是胸背，才没人会把绳子拴在爱犬的脖子上。

此时外界的环境已经重新恢复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见。“我想请你帮助我，寻找剩下的三块灵魂碎片。”

人比人气死人。他低着头，额发散落下来，鸦羽般的眼睫将眸中的情绪尽数覆盖。“听系统提示的意思，咱们是得把这面镜子给砸了？”陶征目光炯炯地盯着秦非捧着镜子的手。

（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乱讲，我们羊妈妈和宝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身下柔软的沙发缓慢回弹，三途还没有回过神来，秦非已经走向门口，只留给休息室内的二人一个背影。但反正，生者阵营的任务，死者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