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也不知它那颗僵尸脑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东西，竟伸手，将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头又摘了下来。

秦非话音落，周遭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对对对，要是我被扔进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种一轮游选手。”

漆黑的雾色中，一个轮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车门外，手里攥着一只老旧的电子喇叭，喇叭中循环播放着相同的内容。但秦非却像是完全无视了系统那精准的屏蔽。真的……可以这样吗？

他二话不说便向前走去：“我翻给你看。”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

秦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模样坦诚到近乎有些耍无赖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统的问题。”鬼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错。”

他讷讷地点了点头,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鬼女给他留下的话是。在这不长不短的半个小时时间里，她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个穿着华丽衣袍的青年在对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过了他们太多。

“在圣婴院中，主将会注视着所有圣婴的一举一动，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会成为主挑选圣子的评判准则。”

三途总是不苟言笑，鬼火其实一直都有点怵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个——”神父沉下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祂”这个字眼，从来都是用来形容非人类的。这手……

圣婴院来防守则第六条。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王明明的妈妈：“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哟。”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24扇写着标号的门按顺序排列在走廊两侧，每侧分布着12个房间。

秦非调出弹幕面板。说话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礼堂时，就是他们盯着那张挂画看了许久。

“我想说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将祖宅打造成一栋鬼楼，为来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点利息都不收的。”“然后呢？”他在秦非的床沿边坐下，正了神色道：

“他耳朵红了？这个人的脸皮怎么时厚时薄啊摔！”

他的身体开始在神经质地颤抖起来，说话都磕磕绊绊：“那我们只要……死够，六个，就……”他向前半步，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号中间。

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说不清了，总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绪”。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时间，已经腐烂发臭，仔细看去上头还有不知名的蚊蝇在飞，生肉上鼓起一个个小包，细小的蛆虫在里面蠕动着。今天傍晚离开义庄时，秦非同义庄中玩家都做过交谈。

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况下，第一反应会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当他看见告解厅里的秦非时，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间亮了起来。难道在里世界告密没有加分？？

“我以我的信仰、尊严与人格担保, 事实绝非如你所说的那样！”要么，那个多出来的玩家根本不在这里。可是14号，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吗？

黑暗中，虚空中的系统提示一下下闪烁着，像是断了电的灯牌。

秦非对此并没有异议。那人愣愣地点了点头。再往前走是一个开放式的水吧，上面摆了些零食饮料。

他此时冲出来针对秦非，一方面是为了两人的旧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实所想。

他问出了一句漂亮话，不知有没有赢得主的欢心，但首先赢得了修女的欢心。“请问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做，才能赢得主的欢心呢？”

他望着那抹血色出了会儿神，忽然回头，与秦非对视：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假如程松是这样的人，那他们接下去几天恐怕就不好过了。

规则世界危机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尽头，早一刻理清这如乱线般的谜团，或许就能早一刻将自己抽离死亡的深渊。就在他心中的不满愈演愈烈、快要转化为愤怒的时候。萧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时候回的祖宅？！”

一切都给了秦非错觉，让他以为这一家三口关系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