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刀疤不情不愿地开口应了一声。

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画面已骤然转变。

……

又是幻境？

有人扶着大巴车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驾驶位走去：“司机！司机！停车！”秦非没有对此表现出惊喜或是意外，系统连让秦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留，完成全部结算后，直接将他踢出了结算空间。

这个房间虽然纵深很长，几乎占据了二楼整条走廊，可到底也仅仅是个室内，跑起来时不时就会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秦非虽然靠哄骗得到了黛拉修女的好感，但一个NPC薄弱的好感度，与副本的逻辑规则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秦非咳了一声：“真要说起来的话……”

王顺就算是死了也依旧没能恢复正常，那滴血晶莹透亮得不像话，就像一滴暗红色的油。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

秦非饶有兴趣地盯着鸟嘴医生脸上的面罩。“主播是怎么看懂的，这玩意儿简直比他那个道士朋友在上个副本里画的符还要离谱！”

在朱砂接触到皮肉的那一刻，棺中原本面色青白的尸首便开始以一种极为可怕的速度腐烂分解，直至化成六具白骨。鬼火身后。

“哼哼——哼哼——”黛拉哼唱着不成曲调的歌，迈步走向秦非的床边。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务分别是“偷窃”与“屠杀”，这两个任务都没法做。

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传来的触感。“林业？林业？”他喊着那个与他同病相怜的玩家的名字。

鲜血从深可见骨的伤口中渗出，将周遭土地染成猩红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满怀期许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那是一双瞪得如铜铃般的血眼，小而浑圆的瞳孔微微转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过来。

林业眼角一抽。萧霄：“……哦。”

见秦非脸上并无不悦之色，亚莉安壮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对外透露的！”

他并不觉得萧霄是傻糊涂了，开始说瞎话，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站起身来，将妆扮完成的鬼婴举到半空中，就着窗外明亮的光线查看着自己作品：

“我听说他有的时候会出去，去别的教堂，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人清楚。”医生的眉头紧紧皱着：“你找兰姆有什么事？”

那里写着：

秦非在进入门后的第一时间便摒住了呼吸，半眯起眼查看着四周环境。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难道12号还有别的通关计划吗？

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够承受的，即使是a级、s级甚至更高级别传说中的人物，都难以和污染源相抗衡。几个过去常看这场副本的观众如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香饽饽，它们就像实时游戏解说一样，不断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秦非挑拣着向三途和鬼火叙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众人：“……”

他就会为之疯狂。

其实也不用找。刚才在早餐铺门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围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阵营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开了出来。

那必定就是那样的。“你喊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哦哦哦哦！”

秦非：“……”“嘟——嘟——”假如秦非能够看见观众的弹幕，恐怕会无奈地笑起来。

最近两年道上甚至有人喊他徐半仙，遇到什么事都要寻他算上几卦。前方挡路的石碑忽然变得格外刺眼，谈永双目赤红，抬手想要将它推开。

他这样说着，视线却并没有落在院中任何一个人身上。但王明明的妈妈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如果是这样，那徐家爷爷还将书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带走不就好了。

围墙外面的玩家们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