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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住。苍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层皮肤,断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唔。”秦非点了点头。

“哦哦!老婆怎么又猜出来了!”怎么感觉今天好像冷了些。他脸色忽然一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

听人说徐阳舒四处宣称自己是“湘西正统赶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话来,半个月后叫他当着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撑住。神父说不上来外面那青年说得究竟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没在讲什么好话。

手指刚搭上去,就感觉到一股自里向外的力量,隔着薄薄一块布传递到他的指尖。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3号不得不主动出手。鬼婴仍旧抱着秦非的脖子,随着秦非的动作, 鬼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3号不难对付,不用担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紧接着,像是为了验证秦非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一般,义庄大门在下一刻被人叩响。“笃、笃、笃——”

这个封印鬼婴的封条原来这么厉害?秦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24号。

腿软。

如同刚刚牙牙学语不久的婴孩的呓语,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哪怕是身为大公会高玩预备役的三途,也绝不敢在20多个同级主播面前打这样的包票。

这种违和感一直将秦非包围着,直到他走向天井的尽头,踏上另一条走廊时,才终于达到了巅峰。

青年加快脚步,继续向着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守阴村乱葬岗里的尸体,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们假借赶尸之名,从外地招摇撞骗来的,根本没有新坟。一旁,徐阳舒面带迷茫地望着几人,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那轻柔而带着些微沙哑的语调,就像魔鬼的诱哄,勾着11号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记忆中那本不存在的虚无画面。秦非没有忘记,大巴上的广播守则第四条:切勿攻击村民!其实也不用找。

秦非踮着脚淌过遍地横流的污水,蟑螂和老鼠你追我赶地从他脚边跑过。“你怎么知道的?现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处在找他吗?”徐阳舒十分老实地摇头。

“好想看看村民异化以后是怎么杀人的,从来没见过呢。”如今他的头七已过,但由于肉体未能下葬,魂魄也无法投胎转世,灵魂和肉身只能一起被困在三途河边,如今正没日没夜地哭喊着,求他爹娘帮忙想想办法。秦大佬先是抢了神父的衣裳,又锁了告解厅的门。

而祂,眼前这个污染源。

他笑眯眯的、像是一只正在盘算着怎样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样,缓缓开口道。鲜花,烛台,刀叉,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僻的山村?

萧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厅,掀起绒布一脚,小心翼翼的探头进内打量。四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似的,毫无形象地挤满了整张沙发。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务大厅员工脸上满带笑意,没有对他们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刚才登记午餐报名的时候,一共28位旅客,最后记上了22个人。副本是他为数不多能接触到污染源的机会,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

假如没有导游提供食物,这个副本剩下的几天该怎么过才好?村长:?

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干脆从最开始的时候一点点叙述起来。好在秦非即使身处黑暗依旧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准了徐阳舒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一般, 十分精准地伸手拉了孙守义一把。

如今听萧霄一番话,感觉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观也有一点崩塌。

第一个字是“快”。他来找村长,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脚步慌张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墙面上喷溅的血:“餐厅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这个高度,要想溅上这样大量的血,只有一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现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处在找他吗?”颠倒黑白,但又没有完全颠倒。

一片寂静中,青年突然开口。……

源源不断的观众涌入直播间,叮叮咚咚的奖励声在林业耳畔不断响起,但他已经听不见了。秦非却直接推门钻了进去。

这个12号究竟有什么魔力?“嗨~两天不见,过得怎么样?”

三途并不确定秦非是否还打算继续几人之前的计划,但她觉得,在没有摸清状况之前,他们不该为敌友未分的人说话。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扫视着,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像一个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长。与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客厅相比,厨房里的油污显得稍微重了一些,台面柜门,油烟机上都附着着一层黄色的黏渍物。

他们身穿着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过的那些僵尸一样的清朝官服,双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脚踝上都绑着铃铛。村长的呼吸急促起来,双目赤红,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之后十来分钟,秦非一直在房间中翻翻找找。

因此秦非什么也没说, 若无其事地带着鬼婴, 和几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夸张怪诞的电子合成女声在虚空中响起,狭小的空间内声浪翻滚,震得秦非耳膜生疼。苍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层皮肤,断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

作者感言

普通人在这种绝境下很容易被吓得不知所措,但身为高阶玩家,从千经百战中磨练出的经验,让众人以最快速度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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