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是个女鬼。程松倒也没介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道：“当然。”

这画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简直能让人产生心理创伤。程松作为大公会的猎头，直播场数之多，远非孙守义、萧霄几人能够比拟。

“走快点，不要留在这里！！”……0号望着萧霄，咧开嘴低语道：

没有岔路，没有出口，什么也没有。“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样。”

他的脑海中浮现起昨天下午和刚才，十几个人在休息区中翻箱倒柜，撅着屁股找钥匙的画面。看样子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他的声带和大脑在经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风化，一遇到什么复杂的表述就卡壳。

安安老师并不知道，她歪打正着了。大爷一听却蹦哒得更欢了：“什么？这里死过人？”神父说不上来外面那青年说得究竟有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他没在讲什么好话。

萧霄不解：“为什么？”秦非：？这么轻率就对别人产生好感吗？

各种刀子、棍棒、铁链；明明之前凭借各种骚操作一路领先，剑走偏锋若。【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说服，你所说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光会讨好，找不准目标有个屁用，还不是要死。”两个血修女神色不虞，电锯拉到最大马力，将所过之处的墙壁直接斩落一地。

不知为什么，眼前的萧霄总让秦非感觉到些许陌生。

挑起一个新的话题。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墙似乎轻轻地蠕动了一下。

就像一块石头砸向冬末春初结冰的河面，那平静的表象瞬间碎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小秦被蝴蝶通缉了这件事，暗火玩家确实不太关心。至于那天赋技能——谈永哪里知道天赋技能是什么，他只以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带上车的罢了。

房屋结构比起门外的徐宅要新上许多，四处的积灰也没有那么厚，但显然也已经无人居住许久。秦非的步数依旧平稳，清瘦的脊背挺直。那人牙齿焦黄，一头卷发油腻腻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烂烂的鼠灰色夹，十分自来手地伸手搭上林业的肩。

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时速的半分钟里, 为自己编纂而出的身份。他们不仅仅是僵尸。“可是可是！主播望着人的样子实在是很真诚啊，说话又好听，是我我也会被骗到！”

如此明显的线索铺开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应迟钝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经明白过来了。

“假如白方的任务是红方的对立任务，他们不会露出这种表情。”那几个自称看过好几遍0039号副本的灵体闻言，集体静默了一瞬。

凌娜站在最前方，举起手中的蜡烛，烛火照亮了纸张最上方的标题。数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再往前走了不多远，浓雾遮蔽的道路尽头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却发现那张纸不知何时已经在墙上自燃了起来，如今早已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角，随着他的视线投射过去，就连那一角也化作了飞灰，落得满地都是。

【祝各位玩家游戏愉快！】……

那双清透到与这座肮脏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莫名的思忖。但。这是林守英的眼睛。

刚才在教堂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钟声敲响了13下。撒旦觉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没想到他在那个八卦祠堂中玩了场追逐战，外面世界的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他只是一步接着一步，靠墙行走在漆黑的厢房中。

现在，秦非几乎可以确定，不出意外的话，他对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着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学校住校时，隔壁寝室的男生玩过的一个游戏。

这大约就是规则类直播的残忍之处了。

0号囚徒以一种令人非常不适的、像看装饰画一样的眼神盯着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按月份死去的六个村民。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闪烁着像狐狸一样狡黠的光泽。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青年抿起的唇角带着些微向上的弧度，轻柔的笑意像寒冬腊月里的阳光，驱散了萧霄浑身所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