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秦非的脸。

假如那个壁灯是活物，现在恐怕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怪不得三途要先来告解厅。

那，死人呢？谈永的惨叫由尖锐逐渐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气若游丝地翻起了白眼。什么情况？！

秦非神色未变，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许。程松点头：“当然。”制服的款式，与玩家们早前在餐厅见过的那几个帮佣一模一样，仅仅只是脏了些、旧了些。

这是秦非第三次来到地下室。而眼下，他竟然与12号走散了！

“系统呢？别装死了好吗，每年收我们那么多金币也不知道拿去维护一下服务器！”而且每次的剧情还都是一样的，看到最后，观众只要一见到那床蓝白相间的被褥，就已经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凉，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不过，在秦非看来，程松试图将刀疤招徕入工会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是什么东西？

“这主播是什么新星蛊王吗，怎么直播间的粉看起来都有点神志不清的样子？？”秦非没有忘记，大巴上的广播守则第四条：切勿攻击村民！“对了。”秦非话锋一转，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你有没有看过你房间里的那面镜子？”

“时间到了。”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震惊？”

那种带着金属卡顿的机械声，光是听在耳中，都令人骨缝隐隐作痛。观众们激烈地讨论着。

“……”

更要紧的事？

这老色鬼。

据他所言，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荡荡的大马路上骑车，前方不知为何却突然凭空冒出一个七窍流血的鬼脸，把他吓得够呛，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花坛里。鲜花，烛台，刀叉，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种荒僻的山村？

长长的针头泛着刺眼寒光，扎进2号脖子里的时候，他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尖叫。其实萧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个屋。忙音声响彻整节车厢。

那些大公会控分的方式，就是让他们的人不断地将积分兑换成其他物品。只要积分永远不达到累计的下一个阶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个级别的世界。他没有靠近墙壁，也没有弯腰继续去翻找青苔。

秦非、萧霄和林业一起盯着鬼火。

更遑论秦非还有着那样一张令人见过便不能忘的，极度好看的脸。

村长一脸懵地站在原地，长相也渐渐变回了原本那样，依旧是个须发皆白、看起来满载岁月尘埃的老者。秦非微微眯起眼睛。

又近了！他直视着萧霄的眼睛：“既然有了里世界，自然，也就有了里人格。”敏锐的第六感在这一刻再度发挥了作用，虽然没有抬头，秦非却莫名能够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他。

程松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敛着眉目：“然后呢？”传来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一瞬间，数十道或是惊讶，或是探究，或是充斥着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心之迷宫的规则不算太复杂，条例与条例之间呈明显的关联状态，观众们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条规则，对应的大概率是第2条。

……前方光幕中，早餐铺前的玩家们已经各自散开了，林业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在他眼中，副本就是真实的世界，玩家们也都和他一样，是被那个弄虚作假的旅行社诓骗到这山村里来的倒霉蛋。

光幕背后，正在观看直播的灵体们笑得东倒西歪。村民们用鬼婴血祭，镇压了乱葬岗中的亡魂，又将死去多年的林守英从土中挖出，祭作了护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靠！要不是他历史直播次数是零，我真的没法相信他是新人！”徐阳舒：卒！单独进入迷宫的玩家，很可能会在迷宫里看见另外的人。

那，这个24号呢？与村中其他建筑风格如出一辙，紫黑色四方形的礼堂占地极广，门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纸钱铺满，大门洞开着，昏黄的光线从屋中隐约流出。

秦非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只是，三途不明白，为什么秦非要主动跑来和她说这些。一抱怨起来，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你，我，所有规则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