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

“所以。”秦非终于找到机会，将对话切入了正题，“休息室里那张纸条上写的东西，的确和你有关，是吧？”积分高的观众能够自由出入各个高阶直播大厅，拥有独立位置和专属客服，还能在身上装饰各种各样的饰品和外观。

青年安静而放松，任由浓雾将自己完全笼罩其中。“我他妈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几百遍圣婴院了，头一次见到这样忽悠神父的。”

听完孙守义的话，那人理智稍稍回笼，强行将身体向后靠了靠。“这间房里关着的是谁？”秦非问神父。

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刀疤脸色难看，紧攥着手中的匕首，孙守义抬起手，放到脸前，狠狠闭了闭眼，又放下。他的肚子就像是一个异次元黑洞，联通着另外一个世界，如果不是周围的墙壁和地板建造得还算结实，秦非能确定，这东西绝对会连地皮一起啃掉。

鬼女漫不经心的抬手，挑起鬓边碎发：“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听觉。”为什么这面镜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长得不一样？

车子里越来越乱了，哭闹的、尖叫的、四处乱窜的比比皆是。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与鲜血已尽数消失不见。

光幕中，秦非也的确没有让观众们失望。不过他们现在是在里世界。

瓶子是空的，上面贴着纸条。中间那灵体一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的模样，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拖长着嗓音开了口：“那还要从三天前，这场直播刚开始的时候说起……”导游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在十万火急中，从牙缝间挤出这样一句话。躲在旁边的囚房门后偷看的萧霄：？

身后的大门早被白衣女鬼锁死，两人的后背贴在冰冷的墙面上，前方不远处，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骤然伸长，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冲着两人面门便直冲过来！假如一个人都没有的话，那……

“哎哎哎？？导游竟然把头扭开了诶！”

正好契合了这条线索。……“说来话长。”徐阳舒答道，神色间颇有些闷闷不乐。

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玩家们的大脑，将诸多原本不合逻辑的事排列组合，构建得无懈可击，找不出丝毫破绽。“这些房间要怎么选啊，是可以随便进吗？”

宋天又是摇头：“我也不清楚，我没有留意。”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秦非摇头：“虽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转都会带来变化，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两个世界中的告解厅应该都是同一个。”

鬼火是9号。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着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忏悔的，却忘了这是在副本里。

他没有忘记，圣婴院，是一间教堂。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时没有留意，来到表世界后才发现，6号真是被修理得不轻。此时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发疯一般将面前所有食物都吞进了肚子里。

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萧霄一怔，竖起耳朵仔细分辨。

很快，房门被推开。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虽然他的确是这么说没错啦。

秦非颔首：“如果在0点之前出现了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事。”

玩家是不可能通过“穿越污染边界”这样的方式离开副本地图的。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赋技能能够凌驾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寻副本线索时，势必会拥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优势。

又一巴掌。

“天哪，我快要气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点发现这些苔藓的秘密就好了。”几分钟后，服务生推着叠成高塔的酒杯出现在大厅中，而光幕上，直播画面也终于恢复正常。只要他想，这整个空间中所有的一切，一个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

“对！我是鬼！”这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