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菩萨了。

他发丝柔顺，微笑的弧度标准，一双琥珀色眼眸澄澈纯净，看向他人时目光和煦又温暖。大巴车内，秦非的脑海中正不断响起熟悉的机械女声。

他略显迟疑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好——”头顶的吊灯没有打开，每个座位前都摆着三只白蜡烛，插在黄铜烛台上，正在黑暗中静静燃烧着。

鬼火人都听傻了：“不是，我当时也在观察他们，我怎么连个屁也没看出来？”

一只长只尖利长指甲、裹满粘稠鲜血的手已经径直覆上了林业的肩膀！萧霄一愣，没再说什么。高阶灵体抬头看向直播镜头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视着一只只渺小到可怜的虫：“这个npc的确是第一次出现没错，可徐家老宅却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

秦非连连点头应和：“会的会的，一定一定。”

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谁能忍住不看呢？

要知道，体验世界的玩家进副本, 最多只能随身携带5个储物格子, 并且格内物品不能叠加。秦非骤然明白过来。

这是秦非第三次来到地下室。秦非但笑不语。

原因无他。浓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砰、砰”地撞击着车体，极有规律，撞击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玩家们点头表示认可。那个高玩摸摸脑袋，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在极近距离的观察下，萧霄赫然辨认出，那竟是一整节人类的手骨！这是玩家们在香房中誊抄出来的《驭尸术》中的一部分。

他一脸正直的神色：“我还没能用主伟大的爱感化这些罪孽的灵魂，达不到目的，我绝不会放弃！”而秦非这边的状况仍旧危急。

秦非身上盖着一床浅蓝色的纯棉被褥，距离床不远处有一张书桌，上面堆满各种五花八门的册子，高低错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听萧霄说了半晌他的疑虑，秦非微笑着开口：“谁告诉你那条规则不算什么的？”徐阳舒已经一整个激动起来了。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认得没错，白方的阵营分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其他玩家：“……”

这一次却十分奇怪。终于，三途的神色一定。秦非皱着眉头，用一种不忍直视的目光看着他。

那是秦非刚才逃跑的时候顺手从路边捡的，估计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时不小心破坏了什么建筑，散落下来的建筑碎片。萧霄是10号，是一看就傻不愣登、靠抱大佬大腿才成功上位的挂件，是最好欺负的那一类玩家。如果秦非和萧霄能看见神父此时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的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始终憋不出来，尴尬的神色和刚才的萧霄如出一辙。

身后响起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副本世界中规则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让人“遵守”，而是为了让人“违背”，只有玩家违反了规则，直播才会有看点，才会有戏剧性。

虽然和华奇伟曾经形容过的并不完全一样，但，秦非很快反应过来。深灰色的车载电话静静放置在窗边，大巴司机早已不见踪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个广播按钮，车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我听说他有的时候会出去，去别的教堂，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没有人清楚。”之后的十几天里，无论他遇见怎样困难的情境，都必定有机会从中找出一条生路来。

他和那家人说，赶尸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点东西。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冲了出来。那也就意味着，一旦里世界出现系统播报声，他们就必须在10分钟内在表世界再杀一个人。

而事实上，他正盯着墙角的某个东西。下面是一行标红加粗的字。人类求生的本能真的能够产生足矣对抗命运的巨大能量吗？

不过好在先前他已经为这种可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现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们足够给力。造成这种区别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几页笔记中，几乎将所有圣婴的里人格和弱点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秦非抬头，望向前方的大门。“怎么了？”秦非询问道。

面对一个全是马赛克、连声音都听不清的直播屏幕，高阶灵体们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结束了。

秦非弯弯唇角，轻言细语地柔声道：“说说，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鬼？”

在心智健全、性情温和的NPC身上，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够给秦非带来不少隐形的益处。长条沙发上, 除了林业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烂烂, 凌乱得像是刚被人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似的。“让我来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