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各种神态、各种动作的石膏雕塑应有尽有，站着的，坐着的，甚至是躺着趴着的。“让我看看。”

这让还在D级最低边缘线游走的鬼火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你是说藏在玩具熊里面？”那还播个屁呀！

随即它从洞内钻出，重新爬回秦非身上，十分依恋地蹭了蹭他的胳膊。这次出现在门外的是另一个NPC。应或愣了一下，飞快收回手。

蝴蝶对此浑然不觉。什么也没有。

萧霄的衣摆都被血染湿了。老板娘顿时生出一种很微妙的、“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的错觉。弥羊在礁石里被虫子追时能够跑脱，还要多亏着他变身成蜘蛛后可以八条腿一起运动，速度快得惊人，假如纯靠游泳，他是绝游不过那些虫子的。

鬼火的思路在错误的道路上彻底跑偏。

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极了。”他觉得任务提示里的信息应该不会完全是假的。他甚至已经不再执着于将秦非做成傀儡。

保安制服再次开始发力。

弥羊的表情一整个扭曲。但高阶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欢报假名，故而丁立也没太当一回事，只当秦非爱好奇特。“快跑！！”

萧霄紧张，一部分是被那人惊到了，另外一大部分，却是因为他还没摸清副本的死亡规律。但这些积分加起来其实也不过2万分左右, 甚至还不到2万分。

这分明是一句警告。

秦非垂下眸，眼底流动着诡异的暗色；“可能是外面风太大，雪也太大了吧，我感觉同学们看起来怪怪的，好像和平时不一样。”

有去无回，不是说说而已。那两把斧头深灰色的金属截面上, 遍布着暗红色的锈迹, 刀刃却寒光闪闪，仅用肉眼便能看出锋利异常。“零下10度。”

玩家们紧张兮兮地缩在一起，一半人盯着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生怕那数字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跳动一下。他打开一瓶补充药剂灌进嘴里，可怜巴巴的数值闪了闪，勉强增加了一点，然后又跌落回来。“生者阵营的任务进度还不如死者阵营快，来死者阵营，就不需要查周莉了。”

“这是……？”林业觉得那图案有三分眼熟，又想不起具体在哪里看见过。他手中拿了一支手电，勉强照亮前方的路。——虽然他在中心城里又一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系统规则，在规则世界中，这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就在林业即将完全越过通风管道口、和大部队汇合的时候，他身下的铁板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裂响。“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非一边听着弥羊说话，一边查看着弹幕界面，试图从中寻找到一些隐秘的、能够指向生路的线索。

猪人抢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来。三途：“好像……没有吧？”

秦非微垂着眸，他的长相比起弥羊要显得柔和许多，长距离奔跑后引起的缺氧使他的皮肤格外苍白，他蜷着身子坐在房间角落，整个人显得异常无害，抬眼看向弥羊时，清澈的浅色瞳孔中满载着温和的平静。负责人。一切都还是刚才的模样，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却仿佛只过了一秒钟。

其实这个封印根本困不住碎片，但碎片之所以是碎片，就是因为祂完全没有自主意识。少年清秀漂亮的脸上露出十分明显的迷茫：“什么居民楼？”

但秦非并不这样认为。丁立几人叹为观止，想起副本刚开始时，他们对菲菲那种带有侮辱性的打量，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秦非十分配合地一起演戏，两个人如同两只鹌鹑一样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

片刻过后，它重新出现在秦非的肩膀上，冲秦非摇着头。游戏区里的主干道虽只有一条，但分支走廊数量却极多，彼此相互贯通，秦非在蓝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数正在越变越少。

有那么一瞬间，秦非觉得整个身体里的血似乎都被冻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变成了一尊冰雕。

“你记不记得，在守阴村的大巴上，我打过一个电话？”主从契约。王明明的爸爸：“哦对了儿子，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这。”刁明咬牙切齿，“通关条件怎么越变越难了？？”

林业恍然大悟：“怪不得不同居民给我们指的全是不同的地点。”光幕中，青年已经冲到了虫母的身前。捏住闻人肩膀的双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显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直播画面中。

秦非神色平静地宽慰他：“没关系，他现在不敢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