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隐匿着数之不尽的暗礁，一旦触礁，便是灭顶之灾。玩家们肯定需要按照时间表和地图，将所有垃圾站全部搜寻一遍, 才能够找齐召唤邪神所用的祭坛。没过多久，右边僵尸就带着一只雪怪回来了，它在前面跳，雪怪在后面跟着跳，画面看起来诡异又滑稽。

“掉头，回去吧。”闻人队长的声音中隐含着疲惫。他们两人都是独行侠，人际关系干净得像张白纸，那些大公会里玩家们的暗流涌动牵扯不到他们身上。

“我终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秦非十分顺畅地啃完了一整个饼, 并没有受到意外的惊吓。秦非还是没有反应。

祂一直在沉睡，像一片躺在幽深海底的碎玻璃，没有丝毫攻击性。他忽然听见一阵嗡鸣。

“你的游戏玩得怎么样？”猪人的语气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秦非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那两人眨了眨眼，示意他们明白了。

“你同意的话……”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手背上的皮肤逐渐开始麻木，秦非这才将手抽了出来。玩家们不知道下水后等待着他们的会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秦非一怔。光幕两旁则一片沉默，全然不复几分钟前的热闹。开膛手杰克除了长得吓人了点，和孔思明实际上没什么嫌隙。

“你们能不能带我出去？我们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啊啊啊——”

毕竟, 能够隐蔽污染源的气息不被系统发现, 那必然是很特殊的物品。

他的玩家等级不高，上一场直播才刚升到C级，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人也比较机敏，沿途遇到了几次怪物，都被他十分灵活地藏好躲开了。

这种感觉很怪, 虽然是想亲吻，可却和成年人之间那种暧昧纠缠的情欲没有丝毫关联。这三个字精准戳中了秦非的兴趣，原来这艘船上的人类，还有家族划分的吗？秦非顾不上想那么多了。

是……这样吗？“这老东西进副本之前是职业干碰瓷儿的吧？”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强大，要么有队友，再不济起码肢体健全，在被针对时拥有一定的反击之力。

“要不……？”弥羊有些蠢蠢欲动。

是斗兽棋啊！！“也是有点牛啊，通过完全错误的推理过程得出了正确的答案。”秦非悄悄瞥了旁边的猪头玩家们一眼, 又将视线退回到猪人NPC身上。

……

但传真机里这些图像，却包含了火灾之前幼儿园的模样。

副本提示毫无预兆地响起，秦非下降的速度越来越缓。可刁明就没这么幸运了。

“就是这一间。”老虎态度十分积极，搓着手介绍道。说是单人床单，实际上和石板——或者说雪板，也没什么差别。

林业有点懵：“老板？哪里来的老板？”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同伴的性命，会交代在这样一场简单而手到擒来的游戏中。好简单粗暴的游戏，比剪刀石头布还要没水准。

可是这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拉着窗帘，光线透不进来。秦非几人正在路上走，忽然被一个人迎面拦住，林业三人愣了一下，秦非和陶征却瞬间认出了对面的人是谁。

林业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颈处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黑色纹路，像是枝叶，又像是藤蔓。“我在想，要不我们就……”

秦非在听见“垃圾站”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目光一黯。刁明：“……”

总之，乱七八糟而十分富有生活气息，和他们现在身处的楼道简直像是全然不同的两片天地。秦非神色淡淡。

那他们要上哪调查秘密？四人兵分两路，秦非带着林业去幼儿园对面的两栋居民楼里碰运气，鬼火三途则在中心广场中打转。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点。

林业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吃过了，吃过了，今天早上我们去喝了羊肉汤。”

秦非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你放心就行。”当墙上的遮挡物被拿开之后，林业竟然看见了一张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话的纸。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以一个十分通用的问题作为了开场白。秦非神色丝毫未变，以方才迈步的频速继续向前，让人怀疑那一秒的滞涩只是错觉。他凑到王明明的妈妈身前：“阿姨，给我讲讲明明平时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呗。”

青年语气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