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舒认命，回忆起早晨的经历来：他的天赋技能在此至关重要的时刻又一次发挥了作用，一直以来都持警惕态度的徐阳舒，在与秦非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脸上和煦如春风暖阳般的微笑打动了。看头发的颜色就不像好人！

“进去！”

漫长的征途已经只差最后几步。那要搜到什么时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为了这个傻儿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他望着秦非，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你有什么事？”那个地方可以说是整个义庄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挡。

秦非蓦地回头，那人在与秦非四目相对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本该鲜血涌动的祭台地面上干干净净，祭堂中却不断有血水顺着墙缝渗流而出。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它的面部干枯，褶皱遍布，像是一颗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张丑陋的脸在昏黄的光影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十分不适。

林业一噎，赶忙摇头：“倒也没那么糟。”“怎么办？”萧霄比划着问道。

十万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着的鬼婴。一旦他过来，他们只会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样，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

秦非静静看着刀疤上前，眸中闪过一抹思索。秦非垂眸，不得不开始正视起那个躲在暗处的声音。

他从第一次进入直播到现在，遇见过的厉鬼类npc无非就只有两种：一见到玩家就动手的，和玩家一见到就动手的。

那笑声中蕴藏着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癫狂。医生就站在医务室门口，看起来像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很久。

萧霄抬起头，眼底尽是茫然。他上前一步，握住萧霄的手，郑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样可以做到！”

“19，21，23。”薛惊奇将手纸丢回袋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脚下的路笔直而清晰可见,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阶梯了。

下午天还没黑时他去找导游套近乎，当时导游接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起初秦非还以为导游是社恐过度抗拒和人接触，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动了。

有灵体正在为秦非的生死牵肠挂肚，也有灵体满心兴奋，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低哑而哀婉的歌声，在空气中回响。

十二声。

和猎头一样，在规则成了主城区内，黄牛、中介……等等职业都是系统登记在案的。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个祭品的尸体，将他们毁掉。”

鬼火和萧霄四目相对，眨眨眼，脸上写满清澈的愚蠢。

唔，好吧。

悬挂在他巨大身体上某一处突起的眼球上，随着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那是一件金属材质的物品，黄铜色的表面光洁平顺，整体呈葫芦型，一端粗一端细，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状的薄铁片组成，细的那头则有一个向前推进的机关扣。周围的玩家们从震惊中逐渐回过神来，看向徐阳舒的一双双眼睛几乎发着光。

秦非伸手, 拍拍右边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说, 书在这扇门里？”“锦程旅社在0039号副本里的权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守阴村输送游客，导游更不用提，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罢了。”

秦非眉眼弯弯，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满笑意，抬水向他打了个招呼：“嗨，早上好～”但在使用各种隐晦的语言包装之后，那两人也隐约透露出了一个消息：

13:00 休息区自由活动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而是他觉得，这么显而易见的破绽，12号肯定能看出来。

一般来说，像0039号这种高探索度的副本，是很难解锁出什么新玩法的。她的脸色恢复正常，眼神也重新变得平静。

他在这里从早蹲到晚，一个客户都没拉到。萧霄原本还信心满满，等着他的大佬队友做出一个合理解释打刀疤的脸，等半天就等来这样一句话，惊诧得眼睛都瞪大了：“啊这，这这这……”他甚至时不时抬眼瞟向别人的餐盘, 身体一动一动,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冲向别人嘴边一般。

能够和如今的语境相衔接上、又会被系统屏蔽掉的内容，只会是秦非刚才问出的那个问题了。他伸出手，掌心摆着那个修女发给玩家们的圣母抱婴挂坠。“直播里这对夫妻，我的确是见过的。”

——但也仅仅是十分细微的一些而已。秦非克制住自己额角黑线的冲动，对着鬼女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完美糅合了礼貌与温和的笑容来。

——尤其是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