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他想干嘛？”

他重复着来时的动作，像一道影子，又如一抹鬼魅，将身形隐藏在一片漆黑中，尾随在船工身后，朝牢门外走去。青年故作深沉，下颌紧绷，原本清浅的眸色在光线昏沉的床底也被压得暗了几分，看上去十分具有迷惑性：光从直线距离上看，秦非要想抵达终点，要走比别人多近两倍的路程。

“……”

手里拎着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瘦而长、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吕心心脏就像是爬满了蚂蚁，细密的痒意从内脏和骨缝中向外延伸，很快传遍四肢百骸。

有的NPC可能30%好感度就能被秦非召唤，有的NPC99%好感度也不一定可以召唤成功现在，他又开始重复起先前的动作, 低头轻嗅, 像是动物在凭借气味辨识着什么。直播大厅中一共有三块排行榜，分别是积分总榜、新人榜和人气玩家榜。

“二八分。”老鼠道。弥羊的怒目而视半点也没能伤害到他。难道因为亚莉安是NPC，所以这条规则在她身上不成立？

秦非记得游戏区规则中，发现鸽子后需要寻找的工作人员是身穿红色制服的。秦非却并不认同：“你看孔思明手机上的时间。”林业：“……？”

大雪落在他的身上、头上，但他就像是完全觉察不到, 整个人渐渐被染上了一层白。他迈步朝前方走去。“没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语，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秦非突然制止了林业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些事。

圈栏区的门虽然是木质的，门轴处却上足了油，打开时声音极轻。

一抹温热伴随着细密的刺痛，从秦非的掌心处传来，刚刚结痂的地方正在被轻轻啃咬，那触感转瞬而逝。

其实亚莉安很想告诉秦非，A级别墅根本不需要打扫。“为了解惑，勘测员拜访了当地多位老人，探寻关于雪山的故事和传闻。帖子主楼所讲的那个故事，正是勘测员从当地一位百岁老人口中听说的。”

正常来说，要想知道杀死一个人的凶器是什么，首先第一步，应该要先检查那个人的尸体。刚才碰过通风口的就只有他们的老大獾一个人，他还以为是獾粗心大意，没有将门关好，这才导致了事故的发生。“你就不怕我把你丢出去喂怪。”弥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着秦非。

和这样的人谈判，不薅点羊毛下来，他就不姓秦。

他们连神庙在哪儿都不清楚。

还有两个玩家选择了放弃，如今也站在走廊边上看热闹。果然，楼下的门的确锁着。应或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16岁也是大人了。”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紧随秦非身后，在来到12号居民楼门口时，却被隔绝在外。“还可以。”弥羊眉头轻轻皱起，他的确从前方那一颗颗树木终感受到了污染气息，可好像并没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样强烈。这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诗似的说个没完。

孔思明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秦非找准时机补充道：“我们上山本来不就是为了来找周莉同学吗？但我和周同学其实也不怎么熟悉，反正现在没别的事，你就和我讲讲呗。”

根据先前累计得来的少部分经验，他知道，只要在下一个岔路口走向正确的方向，他就能得救。“难道馊罐头被系统做了标记，吃到馊罐头的玩家就有几率死掉？”刺骨的寒风从外墙石砖的缝隙中涌入屋内，整座神庙冷的像个冰窖，有风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里。

岑叁鸦的身体状况差得要命，走路三步一喘，让他玩攀岩，让他直接从这里往下跳没区别。那是一颗鲜红色的宝石，躺在青年白皙的掌心，像一滴凝固的血。

手里拎着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瘦而长、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闻人派遣队伍中看上去最温柔无害的女玩家出马，再次尝试与NPC搭讪。秦非回头，毫无意外地看见弥羊从楼道角落走了出来。

假如真的想不出胜率更高的解法, 那老虎也只能含泪放弃游戏了，他实在不敢拿命去赌。而那些案件现场的记录照上，同样有着时间显示。

早已两股战战的玩家腿一软，似是要原地跪下，却被虚空中的那股力强行拖着直立：零食、蜡烛、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画笔、502胶水……类似于床上的人和动物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诸如此类秦非最最关心的内容，是完全无法问出口的。

不行。“我们这是，成功进入任务第二阶段了？”

秦非一路畅通无阻，而其余玩家则凄惨得不像话。秦非却不会因为他装死就放过他。“一双眼睛？”

这次乌蒙眼疾手快，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外衣，动作迅捷如闪电般朝着声传来的方向扑去。结果竟真的被他等到了！

玩家们却没有这样好的心情。越来越多的灵体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间前：

这样的事既然能做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虽然哈德赛先生对猫咪的印象很是不错。

他准备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污染源，结果对方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把他所有问题全部堵了回来。鬼火依言将面板点开，看了半天没看出问题来。下不了山，山上唯一的NPC孔思明也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