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蝴蝶结的小女孩渐渐停止了哭泣，她放下双手，黑葡萄般水润的眼睛，懵懂地望向众人。“去死吧——！！！”

“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他这样说道。

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场。他必须先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一步一步。

总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悬河地说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彻底只剩下崇拜了。孙守义：“？”看样子大佬不仅是在副本内，在规则主城中，人脉也非常广啊！

刀疤狠狠瞪了秦非一眼，被秦非毫无反应地无视。“那你改成什么啦？”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伟大的撒旦！邪恶的魔鬼！”秦非：“……”

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E级直播大厅自创办以来, 还是头一回在一天内创收如此之高：都还能动。

“怎么回事？！”孙守义与程松急急站起身来。接着，站在空地上的玩家们接二连三的消失了。通过直播大厅的光幕，观众们不仅可以看到各个规则世界的实时状况，甚至还可以打开玩家们的个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几项基础信息。

有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院落中。低阶玩家单打独斗，高阶玩家却抱团行动。天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路旁到处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视线所能触及的方位。

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人一样，行事永远游走在“稳妥”和“出格”的边界线上。怎么回事……？土坡上，无数林立的阴影交错堆叠。

可还是太晚了，有两人的眼神已经牢牢粘在了挂画上，直到身边玩家伸手使劲摇了摇他们，这才神色呆滞地将身体转开。

她眼含希冀地望向秦非。这是一条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规则。他就像是触电一样，将手缩回了黑暗里。

青白肿胀的皮肤，渗着血水的眼睛，轻微的腐臭味顺着空气钻入鼻腔。

路上人来人往，衣着打扮都并不光鲜, 整条街的色调看起来阴沉得不可思议, 偶尔有精致华丽些的车马路过，全都行色匆匆，没有片刻停留。

而教堂中，越来越多的玩家起身走动了起来。萧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写满清澈的愚蠢：“现在不能告诉你。”不仅看得见，还看得十分专注。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标是一荤两素一主食的盒饭，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业给我们送到活动中心来。”王明明的爸爸：“没关系，那就不买了。”

鬼女和秦非说这些话时，萧霄就站在一边，两只眼睛瞪的滚圆，一脸茫然无措。这也太想当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哪是那么好做的？

秦非不动声色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见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憎恶。紧绷的心情在极短的时间内下坠，又在极短的时间内上升，就像是坐着一趟过山车，山峰呼啸穿过耳畔。一双手臂缠上了秦非的胳膊，紧接着，对方的半个身子都贴了上来，柔软的触感清晰可辨。

怎么会有人死到临头还能如此淡定。但。如今眼前的局面，却似乎已经超出了大家曾经的预想范畴。一切不寻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秦非精神一振。“最先出手杀人的2号和多次在夜里偷窥玩家的1号，是这场游戏里最早被里人格反噬的。”

神父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些话。

而后快速将视线转开。鬼火听见蝴蝶过来，急得愈发明显。

秦非点了点头：“回廊面积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样的事情时，会很头痛吧？”秦非随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几个鬼故事，对镜子产生了恐惧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他们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双眼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环境之后，便缓慢而小心地走动起来。秦非觉得，哪怕世界末日现在降临在了圣婴院，丧尸挖开萧霄的脑子，都要“呸”一声然后晦气地走开。

“报警，我要报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这里有个人用他聪明的脑子对我进行人格侮辱。”铜镜的左右两侧堆放着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还有几张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轻了。系统商城和邮箱功能在秦非升级后也都开启了，秦非将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几样东西买。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过道中打开了个人属性面板。

“进去吧，孩子，先进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话要吩咐你，是关唱诗班的事。”在观众的世界中，金币就等同于玩家们的积分。

玩家们一路走来，路上连NPC也没见到几个。不知是不是这地窖里沉闷的空气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大脑，秦非总觉得，自己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些他本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

为了照顾徐阳舒的情绪，孙守义走得很慢, 几乎是小碎步挪着向前。他只是从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带着几名玩家向休息区走去。

2.用餐及就寝时间内禁止交头接耳。华奇伟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