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没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笔记，但他一字一字说出的内容都与大巴曾经播报过的没有分毫偏差。这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萧霄相信秦非应该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秦非与萧霄对视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赶去。适当地暴露弱点，反而能让对方明白一个事实：

秦非深以为然。青年微微垂眸，略显苍白的脸色肃穆而平和，双眸微微眯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过来了，但是没关系。”——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林守英已经注意到了祭台，巨大的身躯向这边飞扑而来。所有人都顶着满身狼藉，若是现在即刻马不停蹄地出发，万一又遇到什么危险，可就彻底歇菜了。

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倘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也就罢了。

……

玩家们的眼睛就像灯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脸上。

19号是在晚饭过后找到3号房间来的。

秦非挑眉：“十来个吧。”虽说仍旧没什么血色，却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样大相径庭。

刀疤一直站在外围观望，直到此时才饶有兴味地问华奇伟：　“你看到的那幅画，是什么样子的？”

灵体们没有猜错, 秦非的确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线索。“尊敬的修女！”6号上前两步。

秦非顺势站起身来：“已经没事了。”

秦非深深吸了口气。“再坚持一下！”秦非的个人面板中，观众人数从五分钟前开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惨叫声终止的一瞬，复又开始回升。

五个、十个、二十个……虽然修女只问了他第一句，但背完这一句后他并没有停，而是继续背了下去。

往里走，经过一个转角，一块写着“修女办公室”的牌子出现在秦非眼前。

秦非目光闪了闪，继续向前方走去。

秦非“嗯”了一声，递上两张10块的纸钞，这是他出门前从王明明家的玄关桌子上顺来的。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发无损地站在导游身旁挥了挥手，其他人这才陆续跟着一起下车。这东西虽然只有公会或小队成员才能购买，但具体使用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多限制，只要两个玩家同时来到调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钮就可以了。

萧霄只能撒腿就跑！

是萧霄。说那句话的肯定不是没脑子的普通玩家。

程松默不作声地立在不远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祂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在院中闲庭信步地溜达了半圈，片刻过后，他状似随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盖。

找更多的人。突然出现的鬼婴依旧只有秦非一个能够看见，其他人一进入义庄，便赶忙向那两个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过去。“我也去，带我一个！”

“血修女刚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厅弄坏了，现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兰姆一愣。还下了10万注，这群观众到底是有多闲？

秦非回头瞟了一眼，两个血修女依旧速度不减，在遍地金属、碎石与火花迸溅中，气势汹汹地冲他疾冲而来。

青年安静而放松，任由浓雾将自己完全笼罩其中。妈妈手里拿着一双胶鞋，努力想往脚上套。

“小朋友们玩游戏时，只要我一吹哨子，他们就会乖乖停下听我的话。”这是真实存在的人脸吗？“一旦那个世界出现，心之迷宫就会开始消解，这当中大约有10分钟左右的时间差。”

“咔哒。”萧霄脸上的迷茫更重了。

此时此刻，萧霄内心涌现起了一个和曾经的秦非一模一样的念头来：这一定，一定是个跑酷本！有动作快的已经骑上了墙头，还有些则在后面推搡。他觉得这场直播里的这些人都有点怪怪的。

“任何两个人见面四次，都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