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了然。“每年的7~10月，是这座神山的祭祀季。在这段时间内，山神禁止人类进入雪山地界。”再说如果他们真的去了，万一死在了林子里，那他的保护费岂不是白交了？

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证据。

这条路上没有虫子，却有着比虫子更加令人忌惮的东西。

【101只鸽子在神的指示下降临人间，为的就是寻找一位配得上制造圣船的人】

没人理会他，门外的玩家们偷偷向后挪动着步伐。“先遣的低阶玩家有一人卷进了任务里，现在还没结束，另外……”

话题很快偏移到了黑羽公会上。可怜的楚江河手里拿着馊掉的罐头，直播间里本就不多的观众还瞬间流失了近一半。离开结算空间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秦非抬脚便迈了进去。

上次在封印之海的海底，祂做得还要更过分。阿婆的背影消失在远处转角，秦非却不知从哪儿兜了一圈，绕回了众人身后。

弥羊有点挫败，还有点不爽：“你叫什么？”秦非神态自若地点头。他把钥匙放进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将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颈处。

刺头烦躁地抹了把脸，十分不客气地用力将离自己更近的那个玩家推开：

秦非：噗嗤。至于他口中所说的什么看他们面善，所以想组队。

王明明的妈妈犹豫了一下：“……毕竟他说了是你的朋友，儿子。”眼前这张人皮下，似乎正藏匿着一颗猪的头颅。

“可是，规则游戏的系统藏起了其中四块碎片。”污染源的声音冷了几分。

他脚步匆忙地行至蝴蝶身前，半跪下来向主人请示：第四次。

又显眼。

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离开商业街以前，秦非最后还去了一趟报刊亭，花一块钱买了厚厚一叠过期的旧报纸。他手上还牵着那群玩家们，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队其他人都要更严重一点。弥羊情真意切地拍了拍秦非的肩膀。

青年姿态放松地坐在桌子一侧，头顶的灯光洒落下来，将他半边脸庞映得明明灭灭。随着夜色愈深, 来自密林的污染也越来越深重。弥羊声名在外，高阶玩家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用下巴点了点前方远去的队伍。“急死我了，急死我了！”就像野兽张开淌着粘液的巨口，想将猎物吞吃入腹。

没有墙壁，也没有地板，从雪里挖出来，挖得坑坑洼洼，活像是直接用手刨出来的。“系统这样设计，一定是为了算计我们，假如玩家的分析能力不足，就会被副本给出的表象迷惑，一直在错误阵营的任务指引上发力，直到最后全军覆没！”……

“你们说这玩家是不是走后门啊？我看他和那个负责NPC关系好像挺好的，NPC是不是偷偷告诉他了哪间房间最简单？”脑海中的记忆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识地明白，自己要跑。

刁明的死有些让他受到了刺激，如果他们昨晚在密林中，真的和刁明一样中了招，用不了多久只怕也会得到和他一样的下场。

要不是他虚伪的队友们冷眼旁观。蝴蝶既然已经主动停下了，那余阿婆总也该意思意思跟着一起停下，多少听他说两句话。

“你……”谷梁嗫嚅片刻，没说出话来。即便如此，这个双马尾小姑娘依旧没有激起周围玩家多大的兴趣。

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将地砖掀开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轻易就能掰断的。

最重要的是，还都不太聪明。“总之大家多注意一点吧，我总觉得，要么在天黑的时候，要么等过几天，副本规则还会出现新的变动。”陶征那个破玩家协议算个鸟，高阶玩家即使签署了协议，也自有在规则边缘游走的方法。

如果对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会多嘴。

“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去找找吧。”青年神色淡淡，迈步向黑暗道路深处走去。亚莉安有点惭愧。看样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非连片刻的停顿也没有，仿佛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向着最左边那条路走去。后面的玩家神色木然地重复着前进的动作。

不得不说，这位观众真相了，有关羽毛和鸽子的这条规则，的确不能以纯粹的“真假”或“有无污染”来衡量。秦非微眯起眼，下压的睫毛在脸上投落一排阴影：“我们必须过去。”

帐篷内静得落针可闻，最靠外那人偷偷拉开了帐篷的拉链，玩家们不动声色地朝后退。

秦非拧开一瓶，直接往弥羊脸上浇。……秦非的粉丝见状冷笑，却并不准备就此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