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对当时案发现场的环境记录，每张照片都是所差无几的黢黑一团，很难从中读取到什么线索。但秦非出现后，猪人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正对大门的位置有一座石质高台，高台上方，巨大的复眼赤蛾雕像静静耸立于黑暗当中。

弥羊的脑海中一幕幕划过秦非在副本中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身旁这人简直是个如同bug般的存在。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树形图标。弥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怀疑自己幻听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任务就限制在这个垃圾站里，分头找。”

这个问题，弥羊比秦非还要想不通。

10万、15万、20万。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猪人对待玩家的热情，只是源自于他是个人来疯。

众人不得不腾出手来，驱赶身上的灰蛾。只要再跑快一点，她就能进休息室了！登山杖、指南针、防止雪盲用的墨镜、帐篷，睡袋和保温水壶……

和台子上这人手中握着的一模一样。“请问有没有人——”

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的画面：秦非：“……”秦非微笑颔首：“好的。”

当然要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彻底安全后，秦非才会有闲心考虑对方玩家的感受。这份快乐维系的时间实在很短暂。也都还没睁开眼睛。

开膛手杰克在雇佣兵领域战果磊磊，在进入雪山副本前，已经连续15次一次性完成任务。两名NPC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望向秦非，他们的脸上带着呆呆的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直到某一日，邪神被正义的使徒们围攻，封印在了这片黑海之下。

“没人说话？没人说，我就当他是你们杀的了！”

蝴蝶都已经混成这样了，秦非哥还想着要搞他。对面这个菜鸟玩家，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一时间竟不知对方是不是认真的。

青年低声呢喃着, 沙哑的声线中透出几许意味深长，灰色的猫咪头套将他的神情尽数遮盖, 看上去颇有种诡谲而神秘的气质。

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点按按，接着就见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这边走来。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

秦非实诚地点头。“这条规则已经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会越来越低……那收割人数的大头估计都在游戏里。”“我们怎么……还没走出这座山啊？”

他和林业自己，就都要变成从绞肉机出品的一坨肉泥了！！

并不是每一个牺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没有能力的废物。不对。

“发帖的那个人是怎么说的？”秦非目光闪了闪，“当时我在干嘛……是在上厕所吗？我好像没和你一起看帖。”与幼儿园这批回城玩家的安静不同，活动中心门口吵吵嚷嚷，喧闹得就像一个菜市场。

虽然不太明白亚莉安为什么会和一个玩家混成熟人，但NPC非常意外地发现，自己倒是并不讨厌面前这个青年。

吕心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人同样也是A级玩家，声名在外，亚莉安以前也曾听说过他。

当时那个老太太身边坐了好些人，大家的反应都如出一辙，看起来着实不像作伪。是他范围说的太大了？

“蝴蝶……蝴蝶大人——”空气不再是静止的，狂风的呼啸声从山崖深处向上席卷，夹杂着粗糙的颗粒刮过脸颊，带来如钢刀般的刺痛。再下面是最后一条规则，用加粗加重的字体写着：

“你们继续。”

而且弥羊好歹是A级。

“你们、你们看……”假如树一直变换位置，他们永远也不可能通过边缘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积。下一刻，那只雪怪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似的，忽然猛的原地跳了一下。

当时他亲眼看见犯人被押送往了甲板下方的底舱里，有极大可能，现在就被关在工作区内的某一处。这能屈能伸的样子看得秦非嘴角一抽。——只有傻子才会在谈判桌上将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

秦非：？！！从字面上看，死者阵营不会比生者阵营轻松。

活动中心门口守了两个人。黄狗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地上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血污同样不见踪影，整间房间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没有玩家踏足过。

秦非的眼眸中满是诚恳：“真的不行吗？我们是真心实意想为社区做一份贡献，今夜没有工作指标的话，我们不拿工资也可以。”二楼光线昏暗。雪中传来嗡声嗡气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