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过于抢镜，弹幕中的话题渐渐开始向鬼婴偏移。秦非眨眨眼，十分诚挚地开口：“来都来了。”反正他也不害怕。

嘀嗒。他问萧霄：“你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他倒了一杯水递给秦非，完全无视了另外几人，丝毫没有要招待他们的意思。

这类人绝对不在少数。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程松只能根据这条线索字面上的含义，去向村长了解情况。

但他从外面回来时，却身穿着防护服，像是刚刚刚才接诊的什么病人似的。原本便已凌乱不堪的衬衣，这下彻底被撕成了烂抹布。秦非目送着他走出一段路后，缓步跟了上去。

……

可，他也并没有办法。老板娘：“好吃吗？”

“我他妈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几百遍圣婴院了，头一次见到这样忽悠神父的。”他的脸上笑意温和，气氛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一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称厚脸皮教科书的表率。

在这样的隐藏规则的限制下，人头分只能最后再拿。

——落后，就是离死亡更近！刀疤和程松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良久，她终于开口应允：“最多一个小时。”

最终他还能没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再对主说些什么了吧？”

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秦非蓦然发现，从刚才的某个瞬间起，身旁三人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来。

刺眼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半晌才缓过神来。灰色的帽檐下，导游的视线不断在青年和车载电话之间游走。

鬼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着14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六个七个八个。

血肉模糊的鬼婴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湿的皮肤缓缓擦过秦非手臂。祠堂的天井已然沦为一片人间炼狱，在无数混乱无章的哭喊中，秦非听见几道绝望的人声撕扯着吼道——

“上一次——”

所以，院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是因为这群家伙在睡午觉？那清悦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凤眸中忽然有血珠滚落。他的神态看起来并不轻松。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我没死，我没死……”而他又将重音加在了“只不过”三个字上，这让这句话听起来变得十分怪异，倒像一句威胁。

棺材的边缘被画着朱砂的封条贴着，萧霄试着伸手推了推，没能挪动。“咯咯。”“艹艹艹，主播突然贴墙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这里啊！”

秦非在心中啧了一声。“谁说E级玩家就不能消灭掉污染源呢？”

萧霄斩钉截铁地点头：“要的要的！”秦非轻轻蹙眉，清秀的脸上写满遗憾：“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撒旦：？

阵营对抗的输和赢不作为死亡条件存在，即使输掉对抗赛，败方玩家只要能够成功存活到副本结束，就可以和胜方玩家一起离开。他先前一直觉得，三途和鬼火组队进副本，应该是三途占主导地位。又有一个老玩家认命地上前，这一次，她特意避开了那个情绪不太稳定的大爷，专程对着双马尾说话。

那人正吵在兴头上，没有留意这边，萧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来：然后从一角开始逐渐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熊熊烈火，正吞噬着他的身体。

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说出一套大道理。那些细小的铃铛用红色丝线串成一串，一打眼望去就像是什么精致的装饰品。

“行。”秦非得到指意，动作干脆利落，一铲向下掀去。接下来，他将自己早晨在商业街早餐铺的所见所闻全部分享了出来。碗里的每一块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细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来，带给人一种极其糟糕的联想。

秦非正与1号对视。余下两人点了点头，对此表示了认可。“走快点！再走快点啊，你们的san值都快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