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脚步未停,边走边开口,目光平静深远:“刚才1号追着我们跑的时候,我也看见了他的坠子。”其他那些意义不明的规则暂且不论,起码有一条是明确的:
它从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着屁股,连走带爬地往幼儿园里去了。她僵直着后脊,缓缓看向头顶。说着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你说要找修女修告解厅的,成功了吗?”
?????……秦非摊了摊手:“没什么,我去那里有点事情要办。”
鬼婴没有皮肤包裹的身躯像极了一条光溜溜的鼻涕虫,在秦非身上蠕动时的触感更是百分百还原了鼻涕虫带来的体验。其他人在前面说了这么久的话,那两人一点竟反应也没有,就像是两具尚且温热的尸体,模样吓人极了。“你感觉到了吗?我亲爱的神父?”
这一点,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很快,他来到了空阔的过渡区域。不行,他不能放弃!
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它自己才清楚了。
秦非的忏悔还在继续。
当时两人也都和秦非一样,有过去拉她一把的冲动,可受制于过于遥远的距离,都没能成功实施。秦非久久未动,终于引起了萧霄的注意。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儿园锁着门吗?我没注意。”他们又掌握了两条新的线索,还没有拿到告解分。
“哒、哒、哒。”
这条线索假若让秦非来解读的话,或许可以读出另一层含义:秦大佬就是故意的。他甚至开始说起了胡话:“吃……我要……吃……”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秦非点了点头。
他承认,秦非这个年轻人遇事沉稳、临危不乱,总能带给他们非同寻常的惊喜。“迷宫既然特意给出了这样的规则,说明它就是在鼓励玩家这样做。”
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秦非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有个一脸皱纹的老大爷正站在那里高声地嚷嚷着:
【病患因幼年遭受创伤,后未得到及时的心理疏导,而产生严重心理障碍。】
木屑飞溅,木板四分五裂。
医生就站在医务室门口,看起来像是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很久。孙守义手中的烛火明灭了一下, 走廊尽头,白色鬼影惨笑着再度袭来。
即使被驯蛇人收入竹篓,它依旧会时刻抖着信子,瞄准时机,一口咬住驯蛇人的命脉。可怜的少年对周遭情况一无所知,起初还叫了几声,待到看清身边局势,直接被吓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能瑟缩在那座小墓碑旁无助地发抖。
“当然不会,你看我像是这么恶劣的人吗?”
光幕上,身处圣洁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缓缓睁开双眼。“她这是要带我们上哪儿去?”鬼火一边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听起来像是要将声带都扯断了似的。
后果自负。鬼婴被秦非盯着,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纸,挥舞着短短的手臂。
鬼火一蹦三尺高,捂着胳膊,十分委屈地扭头:“三途姐你打我干嘛?”空中悬挂着一轮满月,极大极圆,颜色猩红刺目,月光散落,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层血色。
秦非抿了抿唇,猫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萧霄被吓了个半死。秦非和萧霄沿着最中心的那条过道向前走去。
不过,即使从始至终都没看清那人的样子,但秦非心中却有着一个十分笃定的念头:令人光是看着便觉得眼眶发疼。萧霄明白,对于一个才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陌生人来说,自己说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秦非时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白衣女鬼无声地走在前方领路,短短十余米远的路程,两人身周便略过了数道带着好奇的打探眼神。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了。
最好是能够找到这群小孩子是哪个班的,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秦非的语气格外虔诚,并没有因为自己此刻的狼狈姿态而存有一丝敷衍。
说完他抬头,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侧:“你要等的人来了。”他用尽全力回想着:“他的口袋里放着黄色的符纸,身上还有一个布袋,脸偏向左侧,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可秦非的脸皮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变成无敌厚:“但我没有做出任何在主观意愿上拐带NPC的举措。”
这孩子的心理防线原来这么脆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