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样。即使他们先前没有发现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雾弥散，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机四伏。

“啊……要我说实话吗？其实我也没看懂，不过看主播的样子他应该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吗。”

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秦非随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几个鬼故事，对镜子产生了恐惧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虽然没有规则说，他们和npc交流时必须要使用翻译枪。在谈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开了脸。

秦非紧紧盯着身前不远处，那丛异乎寻常的苔藓。这个可怜的少年是一条人命，可人命在这个世界中最不值钱，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绿色帘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他伸手动作及迅速地开锁、一气呵成地将门拉开。“为什么8号囚室是我该去的地方。”

虽然不愿承认，但6号此刻的确很紧张。

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他既不知道什么兰姆，也不知道什么医生。导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瞬间，玩家们一拥而上，将秦非包围起来。

从那几人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们分明是带着目的进入那间厢房的。这么里外里一耽搁，5号和7号就回来了。秦非几乎将圣婴院玩成了一个全新的副本，每分每秒都是过去从未出现过的新剧情。

直到距离14点的钟声敲响过5分钟后，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说这话的时候鬼婴就在他的肩膀上坐着，叭哒着一张嘴吐口水泡泡玩。那声音越来越近。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儿, 可是, 这样真的可以吗？”萧霄眉心紧蹙。他望着秦非的眼睛，浑浊的瞳孔中写满警惕：“你问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这一点秦非一直很擅长。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们怎么忘了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呢？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来的，他不能也没有权利随意浪费。“可能是被什么别的东西吓到了吧。”

任何一个被他看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相信，这个人绝不会随意说谎——哪怕他们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骗人。

这是亡命之徒身上惯有的气质，秦非十分熟悉。以程松下过这么多场副本的经验来看。这个藏在义庄中、甚至可以说是藏在玩家们眼皮子底下的线索，一定不会是无关紧要的边角料信息。

他刚刚才从一场死亡危机中抽离，但他并没有表露出半分紧张。听见老玩家的询问，他们齐齐点头。

在副本世界里，但凡不是触之必死的地方，只有有必要，玩家们都得去走一遭。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他们在疯狂讨论与剧情有关的话题，以至于那些内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我记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码一分半钟的心理斗争。”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应该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和‘祂’有关。”他又问了一遍：“司机先生？”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密闭的小空间里出现一道窄门，大约只够一人单独通过。

直播大厅中，看得正起劲的观众们又爆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最后十秒！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间实力的参差。

林业嘴角抽搐。需要捡起来用眼睛看。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大约正身处于兰姆的记忆之中。

秦非：……

萧霄点头：“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几个人虽然不像那些说胡话捶墙的表现得那样明显，但看起来也挺不对劲的。”当时秦非中午下班，刚走出小区居委会的大门，正在思索午饭应该吃点什么，一辆白色面包车却忽然如同发疯般向他撞了过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但凡对弥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弥羊性格恶劣，简单点来说就是混邪乐子人，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像个定时炸弹一样不安分。心之迷宫是通往兰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径，这也就意味着，在迷宫中走得越深，距离污染源就越近。秦非和萧霄对视一眼。

秦非突然开口道：“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院子里竟然还有人？

或许黑了点、脏了点、墙壁上的血污多了点，但总之，它应该与他在副本一开始时去到的那个教堂大差不差。

刚好可以派上用场。秦非的睫毛轻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