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现在，当然也是要忏悔。”他就算要当也该是当新手爸爸吧！玩家们看了看僵尸尖锐到刺眼的獠牙，无声却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能不和对方打起来的话，还是不要打为妙。

“那你改成什么啦？”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

“你刚才说什么？”秦非一边问，一边给鬼换了身衣服。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学习。为了防止脑回路清奇的黛拉修女一会儿又发神经说他勾引男人，秦非毫不犹豫地为自己套了一个年龄护盾。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入口，暗红色的烛火光亮自那处传来，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正显露在光影中。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骤变。

林业一激灵，额角顿时沁出冷汗。三途说话时的表情有些怪异，她张了张口，又闭上，欲言又止中透露着一丝忌惮。

和秦非一起出现在走廊上的，还有所有其他的圣婴们。身前是墙角。就在萧霄的迷茫之色逐渐加重时，突如其来的系统播报却忽地响了起来。

到现在为止，鬼婴唯一一次听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婴院中，帮秦非开了一次休息区和教堂中间的门。

“可以。”秦非翘着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作为一个已经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堕天使，一个在地狱的业火中生存的恶魔，撒旦原本的模样同样十分英俊。“卧槽！”三途激动到爆了一句粗口。他微笑道：“不，你误会了。”

萧霄的心跳一声胜过一声。两人肩并着肩，正在交头接耳，前方不远处是程松，和另一个秦非没有见过的人说着话。

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凉，带着令人不适的黏腻。“秦大佬，秦哥。”

“那、那。”萧霄卡壳了，“那我们现在该干嘛呢？”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这一次，萧霄和6号也没能躲过3号囚徒的暗算，两人在紧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抬起头来。摇着摇着，却似乎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

他的笨蛋脑子直到这一刻才转过弯来。荧幕前无数观众，随着秦非说出口的这句话齐齐一愣。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动了修女一点点。

但实际上，从直播开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间，从没有任何一个玩家成功消灭过污染源。不是人走进去、把自己关在里面，在乌漆抹黑的一团中对着上帝祷告？

但他这异乎寻常的骚操作，显然将观众们惊得不轻。那人走开，萧霄忍不住低声吐槽：“还说什么最佳观影位。”

秦非望向他，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色。直播现场，观众间已是沸腾一片。

青年轻轻晃了晃脑袋。萧霄：？

活尸的炼制需要在白天完成，六小时时间，不算紧张，但也不太富裕。

见秦非向这边走来，他终于动了动。

秦非向布帘望去，却在下个瞬间，瞳孔骤然一缩！系统商城和邮箱功能在秦非升级后也都开启了，秦非将商城看了一遍，挑了几样东西买。秦非目送着修女离开。

顺带还将白天出去过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秦非目送着她们的身影隐入门后的阴影。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如果之前那个教堂内部结构的复杂度是1，那眼下这个的复杂程度就是10086。

的确，“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请在午夜十二点时去往村内东北角山坡，用当日新折的杨柳枝抽打自己三下”，这是导游的原话。

“你有掉san吗？”秦非问。不远处，秦非正提着他那因为过于繁复而显得有些许碍事的神父衣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