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大人，我们已经堵住了这栋楼的出入口，四楼楼梯间和楼道也有人守着，他们的房门没有开，应该还没察觉到我们过来。”

死门。他略显迟疑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可现在！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阁楼，想靠着爷爷的藏书救自己一命。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两个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个人独行。”

随着秦非的动作，无数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

程松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刀疤算账的意思，凌娜不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给秦非惹麻烦，于是干脆利落地换了另一个话题：“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程松在F区滞留了快一年时间，在守阴村副本结束后终于决定升级到E级区。所有人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别人？

他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

也没有对双马尾的提醒道谢。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他说话时，秦非就一直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萧霄把右边僵尸的头捡了回来。

他抬头，望向大巴车最前方，驾驶座椅的方向。

秦非笑了一下。追丢猎物的0号更加不高兴，眉头皱得紧紧，手中的斧头摩擦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响声。他像是这片黑暗空间的主宰，看向秦非时不需要靠近。

秦非向前走动几步，彻底走出了镜片碎裂的范围。规则说了，玩家们不能直视神像的眼睛。那是萧霄、三途和鬼火。

“我他妈……下次这种东西能不能给个高能提醒啊！！”她已经将这片区域都走了一遍，却一个小朋友也没有找到。打电话这种事会给副本剧情带来怎样的转变，谁都说不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程松也不想冒这个险。

“我记得中心城有流传过一个传言，黑羽现任的公会会长和他的搭档，在他们的最后一场直播中，就是通过杀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关的。”

在这个副本中，能够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叙述清楚的，只有村长村民和鬼女。19号是在晚饭过后找到3号房间来的。30、29、28……

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那应该是昨晚鬼手残留下来的味道。不然还能怎么办？

有玩家干呕了一声。修女在前方不远处，6号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却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兴奋。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顺手”地将胳膊猛地一抬。

他已经满头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还可怕，然而隔着一道光幕，那些观众灵体们的注意力却绝大多数都会聚在了——

“神父神父神父……”只要那所谓的血修女别拿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炮出场，萧霄觉得都是小意思一桩了。

再往下是几条休息区生活规范。不出意外的话，等她顺风顺水的升级到A级世界以后，肯定就要上暗火的高玩名单了。老人刚才说，在守阴村，每当一户人家亲人过世，便会在梁上挂上一串红色的纸钱。

导游沉默着摇了摇头。所有人，无论是老玩家还是新手，都已经在心中认定：只是，还没等孙守义用力，门就被人从里向外打开了。

这个Boss从设置的最初就没有给过玩家硬碰硬的选项。所以他们要播些什么？

他望着秦非，浑浊的眼中写满令人读不懂的情绪。秦非的指尖轻轻磕着床板。

“艹，这是不是有问题？我还从来没看见湘西本的导游搭理过玩家，你们呢？”救救我……

他聒噪的姿态终于惹恼了对方。萧霄不得不睁开眼，迷茫地望向眼前。想起导游告诫过的“不能直视神像的眼睛”，秦非飞速闭眼。

这间房的大门开了一条缝。既然他已经知道，所谓的24名圣婴其实只是兰姆的24个副人格。终于，秦非还是没能坚持得住。

不是他故意隐瞒，实在是他信不过刀疤。八个人……？从窗口处的树冠高度来判断，这里应该是四楼左右。

一把搡去，石碑纹丝不动。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荐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秦非：“……”

说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这个险。

大家有气无力地做了个餐前祷告，用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十字架，闷头解决起桌上的食物。总觉得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