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对他的态度，会让秦非有一种自己被针对了的感觉。他就像一个挂件一样，被不同的大佬们拖着走了一个又一个副本。

“这就升成E级了？？？我的天哪，一场直播就升级？？也太强了吧！”

“祠堂……听起来就很危险。”

小女孩开心地笑着，蹦蹦跳跳地穿行在院子里的儿童游乐设施之间。外面壁灯的光只能隐约将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萧霄提心吊胆。本场直播结束，秦非肯定就能够离开体验区，升级为E级主播了。

“不过……”青年歪歪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颜色、长度、甲床的形状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还是单调了一些。”第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假规则。

门外是一片虚无的空白。【20号圣婴已经退出本次选拔！】“应该是没有吧……但也不一定？这几天刚放暑假，我才从学校回来不久，不太清楚呢。”

吱呀——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众玩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二人的指缝间满是泥土，身侧的土地上则布满弯弯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画符。

不出意外的话，副本主线近在眼前。

他在这里从早蹲到晚，一个客户都没拉到。现在看来，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没有错。他们会不会因此而看不惯自己，在之后的十几天里不愿带着他、甚至是给他使绊子？

想到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那是……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的编号，这编号显然和房号相对应。

这一次，他没在浪费时间去翻阅那些无用的书籍报纸。“接下来的几天时间, 各位圣婴都将在这里渡过。”修女说道。他早就已经发现，副本中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这便是副本内精神污染的强大之处，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绪、控制玩家的精神。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他是怎样完成规则安排的任务？他知道自己现在进了房间，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他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

大厅中，2号玩家已经彻底融化成了一滩血水。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号正站在角落发懵。

那头，秦非已经和林业凌娜肩并着肩，在众人的目送下走远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关系，老玩家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什么样的人是工会可以吸纳的、什么样的人不能，这些都要经过考量。林业一惊：“他们这是怎么了？”

等到结算终于停止，最后累积起来的分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然后，主播就彻底完球了。”那个灵体的语调中有一丝无奈。刺啦一声，衣帛碎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摆烂得这么彻底？分析情况的灵体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鬼婴盯着地上的符纸看了几秒钟，手脚并用着爬去将那纸片捡起来，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脑门上。秦非睡得一脸香甜，翻身的瞬间甚至轻轻地打了声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猫。

在上一场直播中关注秦非的，大多数都是长期混迹F级直播大厅的灵体。

他根本没有打开弹幕列表，就算打开了，这些涉及到其他玩家的聊天内容，他也通通都看不见。那是一颗被玻璃纸包裹着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热度弄得粘腻融化，散发出一股沉闷的水果味。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在和徐阳舒说话。”路上的行人车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键。萧霄换了个边，对右侧僵尸如法炮制。

“虽然这个主播本来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恋……”

眼前的情景也的确证实了这一说法。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这种氛围，这能够让他体会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烟火气，使他确信，自己依旧是个正常人。他说的是秦非昨晚拉开门，却又没见到人影的那个家伙。秦非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能跑得这么快。

夸他是他们见过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那个拦他的人闻言也有点迷茫，他数了数，发现屋里的确只有27张床。秦非的语气格外虔诚，并没有因为自己此刻的狼狈姿态而存有一丝敷衍。崔冉摸了摸鼻尖，神色间显出几分尴尬：“他……不见了。”

导游：“……”预示着死亡的黑与红交错在眼前闪过。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