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守义也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处了两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现皮球的幼儿园玩具储藏室，从储藏室装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颗与其他红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蓝球。

导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无声伫立于浓雾当中。所以秦非问出了那个问题。

缺德就缺德。

他们从礼堂回来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过第一个晚上之前，导游曾给过他们一份游客指南。落在鬼火耳中，听到的却是“完了”。

修女越说脸色越差，她停了下来。但他从外面回来时，却身穿着防护服，像是刚刚刚才接诊的什么病人似的。

许多周密而严谨的计划，就是被临阵脱逃的新手毁掉。没有用树枝拍打自己，却并没有死，也就是说林业违背了副本世界的规则，却没有受到惩罚。林业倏地抬起头。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属性, 看到老鼠时眉头皱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时候还要紧。”

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离开时，竟还引走了三个血修女的其中一个。

萧霄喃喃自语：“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在大巴车上说的那些是不是在骗我……”假如他的观察力足够敏锐，他会在第一次捡球的时候就发现，球上面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纯白色图标。少年小心翼翼地看着华奇伟，有些讨好地开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吗？我们一起去……”

这场搜寻的结果出现的异乎寻常的快。“我先是把大厅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远的距离，一间间房间找了过去。”天花板上遍布着一团团污渍。

秦非乐得安静，十分自如地继续向村长办公室赶去。

受到薛惊奇的影响，活动室里的氛围的确比先前好了不少。

直到画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一片安静的走廊上的确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他不时地低头察看着手中的眼球。

“所以。”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个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毫不回避的眸中写满问心无愧，程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到最后自己都有点怀疑自己了。观众叹为观止。

据他所言，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荡荡的大马路上骑车，前方不知为何却突然凭空冒出一个七窍流血的鬼脸，把他吓得够呛，一头栽进了旁边的花坛里。游戏结束了！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副本啊，他根本都还没有机会打开系统商城。他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青年旁若无人地凝望着院子一角的红色纸钱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鬼女微微抬头。“千万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严肃地叮嘱。

青年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自己说出口的并不是什么惊人之语，而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我特么的，不是你们说我都要信了，他看起来真的好虔诚。”鬼火虽然有点大条，但也不是真的傻，见三途这般反应，终于渐渐回过味儿来：谁知道这个12号这么难对付！

小秦神父的业务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观众，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看完每一条高呼“老婆”的弹幕。萧霄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被个不会攻击人的东西吓成这样，这孩子也是有点本事。

两边靠墙位置都有看守巡视，手中握着电棍和钉枪，望向众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秦非却毫无心理负担，走在黑漆漆的鬼楼里，脚步依旧轻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带咱们去拜码头？”可一旦记忆中出现其他人，他就再也无法与他们进行任何互动了，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安静地凝视。昏暗的光线使得这里显得格外阴森，廊道狭长而幽寂，祠堂的内部结构复杂，分岔路数之不尽，过道与过道错综地盘亘在一起，像一张张黏腻的蛛网。

萧霄：“！！！”他的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秦非一边推测一边述说着自己的猜想。三途：？眼前的教堂纤尘不染，雪白的墙壁和银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种冰凉而无生机的冷色调。

心心念念的猎物就在身旁，0号和3号没花多少时间便达成了一致：不知过了多久，棺材里的温度一点点回暖。

符纸、朱砂（用以绘制聚阴符）、铜铃、官袍、人血……也曾为了找到一个善于隐藏的玩家，收买了那人最亲近的队友，从而将他引出。

王明明的爸爸：“儿子，我们知道你不喜欢血。”

按理说，零点应该早就已经过了。秦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