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祠堂中杂物凌乱，有些陈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贵客参观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碰倒祠堂中的东西。”秦非向着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竖起手指示意萧霄轻声。传来的动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一瞬间，数十道或是惊讶，或是探究，或是充斥着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阵阵凉飕飕的冷风从耳后吹过，似有若无的轻笑声像是离得很近，又像是离得很远。他当然知道，秦非既然问起了“镜子”，那肯定就是这面镜子有什么问题。那岂不是意味着，祂对自己的来意心知肚明？

秦非：！就在他们离开活动区回到卧室后，这短短的一小时之内。

“好孩子可不能撒谎哟。”他强调道。

但很快。12号房中再次安静下来，秦非终于拥有了独处的空间。

“你懂不懂直播？”【死去多年的鬼婴：好感度1%】他鼓起勇气，偷偷瞄了囚室内的0号一眼。

“宝贝，你还有什么其他事吗？”秦非抬手，和蔼地摸了摸鬼婴的头。

这是要让他们…？

黛拉修女引着秦非进了办公室门：“你先做一做吧，传教士先生。”随着秦非的话音落，乱葬岗中的众玩家瞬间混乱一片。孙守义皱了皱眉：“在规则世界中，遵守规则就是存活的第一要义，有时候的确会出现假规则，或是互相矛盾的规则，在没有其他证据佐证的前提下，具体要遵循哪一条，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断。”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很少有玩家会把珍贵的积分用来换这种东西。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几下，又在那里走了两圈，仍旧一无所获。

三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店里的其他顾客，片刻后得出结论：“我们得把碗里的东西吃完才行。”

而秦非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没什么，我们就随便转了转。”男人语气冷硬地回答道。

他和三途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我们不应该靠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会违反规则的。”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统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牵扯不足为外人道。

秦大佬是预言家吗？

距离光幕最近的黄金观影位上，透明的空气微闪，那个一看便十分富贵的高阶大佬此刻正双眼发亮的盯着光幕。解释是无用的，黛拉修女不会听，她一看就是那种武断的专制者，绝不会给案板上的鱼肉争辩的机会。看清这行字的那一刻，孙守义和萧霄脸上同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萧霄听到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汉尼拔，总能在不知不觉间，通过肢体语言与话术，引导着其他人顺从他的心意。

修女站在恢复如初的告解厅前，向秦非微微颔首。就在他的个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个大厅中先是静默了一瞬，紧接着沸反盈天。

“看起来真的很奇怪。”使劲拍他们的马屁就行了。萧霄连忙跟上，两人将脚步放得极轻极缓，犹如两只夜行动物，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后。

四人一拍即合，向着规则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房间内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秦非没有将自己在地牢里和0号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诉鬼火和三途。

青年柔顺的发丝被烛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温和之意尽显，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十分认真。他们所期待的真相与反转，原来竟只是这样吗？烟雾弹根本拖延不了多久，那三个东西，马上就会冲到他们面前。

“但是——”

等到终于缓过气，秦非定睛查看车内环境，却忍不住皱起眉来。可事实就呈现在他眼前，有一个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

就是指向出口的线索。像秦非那样即使身处无边阴暗，却依旧能够保持清澈温柔的人永远都是极少数。

徐阳舒跑去问了父亲，这才得知了原委。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润平和，语气平静而笃定，短促又快节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带给人一种“我是在说反话”的错觉。

太难受了，那种湿滑软腻的触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将那鬼婴从肩上揪下来丢出十米远。

路上人来人往，衣着打扮都并不光鲜, 整条街的色调看起来阴沉得不可思议, 偶尔有精致华丽些的车马路过，全都行色匆匆，没有片刻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