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答道：“窗户后面没人。”假若此时没有一个如秦非这般神智清醒、且强大到足以堪破异端的人存在，这片迷雾便会永远笼罩在众人头顶。户籍管理中心不像其他分区管理处那样只工作半天，而是要连轴转，两班倒。

那就不必了吧妈妈。徐阳舒站在祭台上，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萧霄摇动铃铛向祭台边缘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将徐阳舒盖在了棺材里：“别添乱。”

如果可以，他当然也愿意当一个明哲保身的保守派。它的眼眶中空无一物，只有股股鲜血顺着腐烂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湿的床单与被面，蠕动的蛆虫从它的身体中钻出，又扭动着身躯钻回肉里。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秦非却不肯走。

但秦非和萧霄的坠子里都没有。鬼婴仍旧抱着秦非的脖子，随着秦非的动作, 鬼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潮水般的弹幕瞬间将秦非面前的空气占满。

“这应该是最近几年里F级直播间最高光的时刻了吧！”可以攻略，就说明可以交流。徐阳舒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他甚至听到自己耳畔回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就像游戏里的角色濒死前的系统提示音。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林业已经完全不在乎。

秦非挤过人群蹲在纸条旁边，眯起眼睛观察半晌，勉强认出那个“圣”字后面轮廓模糊的应该是“婴”字。萧霄的笨蛋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呆呆地瞪着秦非。

不过，即使从始至终都没看清那人的样子，但秦非心中却有着一个十分笃定的念头：萧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刚才场面太过混乱，其他人竟都没有发现他。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这种直播范围清晰框定在“社区内”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区的。

面前站着的是个穿黑色衬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单薄。“儿子，快来。”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整个圣婴院都是兰姆的脑内世界，对吗？”

撒旦是这样。再向前的话，他的身影一定会暴露在门上那面镜子里。

虽然积分不高，可对于那些在游戏中表现不佳的低阶玩家来说，也不失为一个优良的选择。然后，伸手——那是一颗被玻璃纸包裹着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热度弄得粘腻融化，散发出一股沉闷的水果味。

“咦？”

这个告解厅，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他说。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无量，我来参观一下、

24号是副人格之一，在医生的记录本中写到：“这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没有感受到丝毫阻力，棺盖被顺利推开。

……萧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着急促了起来。

对比一下自己凄凄惨惨的积分，那种认知被刷新的震撼，实在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三途现在只想赶紧走进前面那个箱子里，把她的忏悔全部做完，然后离那个笑面虎越远越好。

3.鸟嘴医生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

配上他那双永远含着浅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发显得缱绻温柔。可是，该死的，刚才那个突然说话的家伙，到底是谁？！听秦非这么说，萧霄越发焦虑起来。

……

“喜欢的话，不如就留在这里吧，这里原本也是你该待的地方。”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称呼他为“比怪物更加变态的玩家”。乌漆抹黑的直播镜头吞掉了太多画面细节。

那声音还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车内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看起来像是摄影机的机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员。

秦非当然不会自爆家门，说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来的事实。“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萧霄一脸幽怨。

那挂坠依旧空空如也。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边那口棺材。

他从家里杂物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就自己这脑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赶尸。

秦非回过头，眼神中写满无辜：“我只是想去1号或者2号的房间，把他们的铺盖搬过来而已。”量也太少了！厢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