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省略掉“好像”。

秦非和艾拉之间的话题一直延续着，直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拉头顶的好感度条再创新高。没过多久，高阶灵体身旁出现了另外几把高背椅，身前则摆上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香槟、果汁和甜点塔。

小秦神父的业务十分繁忙，哄完NPC后就要哄自己的观众，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看完每一条高呼“老婆”的弹幕。撒旦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主动这么配合，难道是有阴谋？

那必定就是那样的。系统播报第三次响起，俨然对秦非无视它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没有因为那声尖叫而掀起什么波澜。

鬼婴仍旧抱着秦非的脖子，随着秦非的动作, 鬼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从指尖到肘关节，是半截完整的女性手臂，肌肤细腻，截断面直接消失在了虚空中，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看起来说不出的怪异。“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圆。

之所以一直没有升级，仅仅只是为了刷技能熟练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过一次。然而，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秦非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里的环境。秦非：“嗯，成了。”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会对其他人的触碰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他从随身背包里拿出板砖，轻轻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镜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来。

程松心中一动。她因为秦非的外表对他产生了好感，但好感度上涨的也不多。

于是，秦非十分意外地发现，就在他被鬼魂追杀逃命的同时，直播间观众人数竟然如同坐了火箭般直线上涨。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几个，又能带回来多少分数。只是……

秦非对于眼前的一切熟视无睹。“你可以侮辱我的肉体，但永远不能毁灭我的灵魂！”符纸这种东西，并不是画好以后随便一个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发挥出的威力，与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负的能量都有着密切的关联。

而秦非则对此给予了十分不解风情的评价。“不怎么帅气。”秦非评价道。他说话时的神态温柔又和善。

可怜的npc没有得到玩家们的垂怜，被萧霄和林业一左一右架着来到老宅门前，伴随着“吱吖”一声轻响，厚重的老旧院门被推开，一股透彻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说是修女服，好像也有点不太对。

宋天恍然大悟。“开门啊！求求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我知道你在！”

那一门心思想看秦非翻车的灵体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鬼惋惜地叹了口气，用一种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着秦非看了几秒，终于走开。

又来？？孙守义想起义庄门口的六串红色纸钱，神色复杂。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记住了脸，便极有可能会在接下来的副本中遭受各种黑手。

“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青年半眯着眼，细细打量。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萧霄站在旁边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个哆嗦。总而言之，秦非认为，自己应该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辆车撞飞的瞬间就死透了。

“请等一下。”那铃铛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小小巧巧，不过半个巴掌大。

大巴？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越来越浓烈的臭味在空气中飘散，像是有什么东西的燃烧，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腐烂。

直至串联成长长的、笔直的、间距一致的队列。队中霎时泛起一阵低语，秦非朝着那人影看了过去。

萧霄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力量。凌娜很看不惯谈永既要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为，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不出意外的话，外面应该是有人的。萧霄一怔：“开始什么了？”

阴暗的环境、恐怖的游戏、事关生死的倒计时、随时可能出现的尸体，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响秦非的心情。嘀嗒。秦非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鸟嘴医生背后的那张办公桌。

从进入副本以来，除了帮主播开了一次门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没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换。

“铺垫半天就放这么个屁。”否则，无论他们藏在了哪儿，以玩家成年人的视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