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搞不懂，小秦就凑上去说了几句话，怎么就能弄到那么多信息？？

潮湿、霉斑、腐烂的下水管气味。

结果。

谷梁愣怔地看着秦非，忽地狠狠打了个寒颤！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倒计时器，上面显示着30min的倒计时。……

林业不敢抬头，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勾动，示意自己在听。他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在标题下方，一行触目惊心的血红色提示引人瞩目。“今天，我还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向大家宣布。”

走廊上的人失魂落魄，有人毫不犹豫，转身就走。队伍末端乱成一团。自家队友，除了忍着，还能怎么办呢？

再往前走是一个下坡。

这十八个人，现在已经不会对他玩家造成任何威胁了。就在10分钟前，活动中心里发生了一起重大事故。秦非闯进的这条走廊，出现的污染迹象显然就是“柔韧度变化”。

他们一会儿要是用绳子将林业往上拉，肯定会弄出很大动静来。非武力天赋玩家获取武器的路径只有两条：副本，或中心城商店。但倒计时器会成为现在这样，并不是因为它本身变大了。

……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想弄死他。”

弥羊的怪异之处, 秦非从下楼起就一直看在眼里。即使是秦非，也并不敢担保自己在今后的每一天都能找到任务做。

他觉得他们的路子走错了。捏住闻人肩膀的双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显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个身体都进入了直播画面中。

“对了。”秦非连拿带揣，还不忘从犄角旮旯里抠走最后一点信息，“听说咱们保安亭旁边有个垃圾站？在哪儿来着？”杰克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却在最后，距离副本通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狠狠出了场洋相。“去报名预选赛。”

那张照片是摄影者和神庙的合照，穿着厚厚羽绒外套的男子，面部被帽子和翻起的防风衣领所遮挡，看不清容貌。假如今天站在余阿婆面前的是其他玩家，就算做出和菲菲公主一模一样的事，最大可能也是被余阿婆直接一铲子掀飞。受理时间鬼年鬼月鬼日。

林业将巡逻守则从头至尾通读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脏砰砰砰狂跳不停。秦非觉得这动作好像在吸猫。可谷梁顿了顿，却没动。

但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神色比先前更加客气柔和。

一点也没有意外，它盯上了秦非。身下柔软的沙发缓慢回弹，三途还没有回过神来，秦非已经走向门口，只留给休息室内的二人一个背影。“我要指认崔冉是鬼。”

谷梁只能苦笑：“运气够好了。”有的紧紧蜷缩着, 有的身体前倾、抬手向前，直到死去依旧维系着伸手推门的模样。

之后是被秦非摇醒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吧？”

旁边还有其他的摊，卖挂坠的，卖玩偶的，卖扇子的，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什么什么？我看看。”门口这群人，正是报以了这样的目的。

它忽然睁开眼睛。“快快快，走开，让我看一眼。”

“嗤！”

那里的积雪比旁边都要更厚实一些，仿佛是刻意为了遮掩什么似的。有个观众摸了摸后脑勺。吕心洗完手，下意识地抬头。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得兴奋不已。“公主殿下，你看你家家门的颜色。”

越来越多的观众注意到了这间房间的存在。

他这乱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抽屉，最后终于找出几张纸来。

那是来自安安老师的喟叹。一人一鬼通力协作，勉强能够在雪怪的围攻中杀出一片生存空间，时不时还能帮丁立他们补一下闷棍。反正弥羊在他亲爱的爸爸妈妈手底下不可能讨到什么好处。

5号报名窗口的一侧，身穿黑色长袍的蝴蝶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身旁是两个垂首低眉的傀儡。秦非原本也想到，要将地砖掀开看看，但那石板不是轻易就能掰断的。弥羊光是用看的，就觉得每个毛孔都在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