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死。

鹿人纤细的手指紧紧捏在高脚杯上，每个指关节都在用力：“不，才不是这样。”A级直播大厅中，三块光幕同时熄灭。

就是在这通出于关心的语音通话中，1号社员叫出了周莉的名字。这个职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体系里，属于极其吃香的兼职，油水丰厚得不得了。放眼望去，穿过层层叠叠遮挡视线的虫丝，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单的雪怪。

秦非不知道他在遇见自己之前都遭遇些了什么，但他浑身上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迅速结痂，有些则还在向外渗着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纪，把事情记错了。

弥羊无痛当妈，心情难以描述。秦非倚靠在稻草垛旁边。

最后停留在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滔天的愤怒上！不想用也没事。

在这样逆天的数值影响下，无论秦非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只要不和副本基础规则相违背，这两个NPC都会不假思索地选择相信。

同样的，系统给予的阵营提示也能够有效地证明这一点：

可是小秦！陶征刚才也听明白了，秦非这一行人是副本内做隐藏任务进度最快的。

但所有人中，秦非是表情最轻松的那一个。青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句让所有人都心脏咯噔一跳的话。只要他眼睛不瞎，能够看见绞肉机和监控上的那几把匕首，这就是迟早的事。

走出几步后回头，却见身后四人一个也没跟上，还站在那里，老神在在地看着他。

“老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一旦顺利混入城内，就是完美的灯下黑。这当然是秦非瞎掰的。“靠，又见小羊经典形象！！我还以为绝版了！”

它藏在哪里？能升到C级的玩家多少都有点看家本领，

二者间基本上是顾客和服务员的关系，猪人表现得舔一点也是理所应当。“不知道我们正在寻找的神庙，会不会也像童话里的糖果屋，藏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巫婆。”

什么黑雾，什么海底，像是一场刹那间恍惚而至的迷梦。薛惊奇狠狠吸了口气。被彻底驯服后的玩家，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

他们似乎看不见这面镜子的异样。

“目前我初步怀疑，这项道具是系统随机掉落的，玩家在抓鬼或探索副本期间都有可能得到。”

鬼怪不知道。

结果他还是高估了房间的水准。黑发青年沉默地站在角落，脑海中风暴翻卷。

秦非了然：“是虫子？”应或大惊失色：“什么？！”秦非一摊手：“就是这样，外观道具可以强制他们替我做些鸡毛蒜皮的事，问个好，或者端茶倒水之类的。”

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几个玩家都接二连三地低声惊呼。

段南抬头，看着秦非被冲锋衣帽子包裹住的后脑勺，讷讷地张嘴。球体成白色，质感像是海绵又像是塑胶，在灯光下轻微地反着光。假如现在同他搭话的是任何一个其他玩家，他都绝对不会搭理。

这声音，是保安亭里那个老保安！幼儿园旁高大的树影将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弥羊来到12号楼前时，只看见几个模模糊糊的背影远去了。

“对了，那扇房门是绿色的。”老虎又道。红黑交错，层层叠叠，像是在墙壁上用鲜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泼墨山水画。粉店里传来压低的惊呼和桌椅翻倒的声音，沉重的脚步向门外冲来。

海底深处，传来无声的呼唤。

“要不要分头行动？”一直恍若幽灵般沉默的开膛手杰克突然插话。陶征盯着秦非的后脑勺，犹豫了半晌。其实还是有一些不同，但写上三个样式差不多的数字以后，远远看去，的确能混淆几分视听。

听到秦非这样说，污染源正了神色。

14号楼的结构是口字型的，秦非绕着楼道跑了一圈，一眼瞥见旁边的安全通道门，抬脚踹开门便冲了进去。

应或还在“死者一人”和“死者十九人”之间摇摆不定。背后的门板重重砸进门框里。弥羊、林业和萧霄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灰色猫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