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绝对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

萧霄其实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样也这里和“僵尸”专业贴合度最高的人选，还是从秦非手中接过蜡烛，掐着自己的人中强行走在了最前面。

那本被秦非亲手誊抄出来的医生的笔记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道路两旁，村民们都已从家中出来，垂手低头，立在各自家门前，像是专程等待着玩家们的到来。第一次进副本就进了个R级本。

而结果显而易见。

小僵尸四肢僵硬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秦非总算明白两人那高达一万的好感度是怎么来的了。

可是大厅中的人却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三途试探着看向秦非。“好吧。”

假如是副本的话……鬼女微微抬头。甚至，萧霄在规则中心城闲听八卦时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不远处，导游正一门心思盯着秦非背后那台车载电话。萧霄听得后槽牙直发酸。两人来不及卸力，直冲向一旁的地面，连着翻滚了好几下，撞在断裂的墓碑上。

往里走，经过一个转角，一块写着“修女办公室”的牌子出现在秦非眼前。

但秦非并没有听到系统播报。

“那乱葬岗呢？”林业道。有了照明工具，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秦非缓步向着迷宫内部行去，

……她咬着牙，再顾不上和其他人争论些什么，扭动着身体，跌跌撞撞地冲向寝室区。这也并非全无可能的事。

两相对比之下，他踢到东西时发出的响声便显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难以忽视。

他都有点担心，对方说着说着会把自己说断气。今天已经是玩家们进入副本后的第三个晚上，直播整体进程过半，留给大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耽误不起。

“艹！”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们这才陆续上前。

总而言之，鬼女绝对不是一个容易讨好的角色。

走在路上时，他身周的白雾更浓，潮意漫溢，几乎要滴下水渍来。茎的顶端生长着一粒粒圆形的籽，有点像鱼籽，又有点像虫卵，但仔细看去才会发现，那竟然是——

“我想，你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里人格。”秦非抿着唇，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

秦非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对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头。

萧霄急速后撤, 压抑的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

不是，这么突然地开始传道是几个意思？

虽然他已经料到，在直播镜头背后的那个世界中，观众恐怕大概率不会是人类。

……

秦非抓紧时机拍马屁：“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

后面被挤开的玩家们齐齐一愣。也没有对双马尾的提醒道谢。

他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在中国传统的鬼故事体系中，当背后有人触碰或是喊你时，“回头”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应对方式。

那张原本普通的脸不知何时已然变了模样，皮肤肿胀透明，隐约可见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几乎快要被挤出眼眶，鲜血顺着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号在乱说，还是自己真的一点追求也没有。

“成功。”他一手拽着萧霄急速后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独享这把钥匙，要不然会引起众怒，所以就想了这么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孙守义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