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说是监狱还差不多。

当“祂”的意志降临这片土地时，土地便毫不犹豫地接纳了“祂”。

“……不，准确来说，我还没来得及犯。”万一，他们人一多，还真的找到了那本书呢？

这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萧霄相信秦非应该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无论如何，圣子都必将降临。”玩家们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盯着那红色的纸钱串观察起来。

据说很久之前，弹幕功能是在直播一开场就能开启的。他的声音压的低低的，显得格外具有诱惑力：“那几个人非常带劲，你一定会满足的。”

那个潜藏在暗处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应给气到了，背后的冷风和尖笑声齐齐消失不见。但这显然还不够。第三种，就是受污染的规则。

循环往复，折腾了半晌，总算是将手脚都恢复了原位。走廊两侧的囚室安安静静，大多数玩家似是都睡着了，静静躺在肮脏凌乱的床铺上，一动不动，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给他们打了什么东西。

秦非半歪着头，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轻轻叩响了门。直播画面出现雪花的事情再也无人在意。

如果看见身穿其他颜色服装的修女，请不要和她对话，并尽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他觉得这场直播里的这些人都有点怪怪的。她顶着一盆杂乱如枯草的头发，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他有着一张灰白的脸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蓝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双皮肤干缩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缓缓向上抬升。他伸手敲敲镜面：“别睡了，快出来。”

那老玩家晦气地对着空气啐了一口，懒得再搭理他。

导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开口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忙。”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现在的萧霄。

马上就要来到告解厅的门前。很快，众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头。

白痴又怎么样呢？

那张线条稍显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层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时不带丝毫温度，令每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阵难以自制的震颤。玩家之间的信任度极速降低，所有人都在相互猜忌怀疑。“可是、可是。”谈永磕磕巴巴地道，“为什么是我们？”

幸好他作为道士还有一点职业素养在身上，当机立断地告诫了孙守义和刘思思，千万不要回应，也不要回头。再说，王明明的态度虽然一般，但和别的NPC比起来，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好了。“是那个早晨在物业门口大吵大闹的老头。”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祂轻轻蹙起眉，似乎在为自己不够精准的表述而感到困扰：“…我会不会说得太抽象了？”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气。她一边说一边抱来了一叠纸册：“既然您现在暂时担任了神父的职务，那这些资料您有空时也可以看一看。”但这不重要。

修女是没有听清他刚才说的话吗？其他几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线奖励的分量有多重，虽然看到奖励也高兴，但随便高兴了一下，就将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

其他那些人。不行，实在看不到。他将萧霄又向后扯远了些，随手抓起萧霄刚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几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点也不比几十年后的冷清。

秦非皱起眉头。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能够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信赖感。那是一张纯黑的木板床，上面随意铺着一些稻草和麻布，右边僵尸将头插回脖子上，宽大的衣摆一舞，将床板上的杂物尽数扫落。两人的眼眶都红红的, 有玩家想过去问她们话，她们撑着墙壁，半晌都没能站起来。

青年微微颔首：“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解厅的事。”在秦非的视角下，老人头顶的红色文字内容在下一瞬间猝然改变。指南？又来？

怎么，连这也要嫌弃他吗？？他被重重地弹飞了出去。有个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需要捡起来用眼睛看。

修女不一定会信。看完墙上贴的告示，这些人也来到后方挑选床铺。

按照大家刚才推断出来的正确规则谜面，再过不到半个钟头时间，她的任务期限就要到了。

那个叫小秦的D级玩家很显然已经跑了。蝴蝶扭头对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几句，却并没有移动身形，依旧双手抱臂静静站在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