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样，不断地轻声念道。双唇不断轻颤，额角有汗水滑落。

那人紧盯着秦非，转动眼珠扫了扫萧霄，歪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神秘莫测的笑容。

和孙守义一样，其他玩家同样也是这个想法。

萧霄打岔道：“用不着说什么谢不谢的，你就说，你们可以配合吗？”他用尽全力奔跑着。“原来如此！死掉的村民也是村民，谈永冒犯了死掉的村民，副本当然要给他惩罚。”

识时务者为俊僵尸。

只可惜这个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条就一直升得很缓慢。“但是就算是一句话，以前也经常有主播答不上来耶。”有谁会想不开去吃外卖员呢？

萧霄听得云里雾里：“没想到吵个架都这么复杂！”

秦非笑意盈盈道：“触发了呀，还死了不少队友，只不过我们运气好，逃出来了而已。”即使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副本中能杀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他想通关更是希望寥寥。

可真是禽兽不如啊。一旦那两人丧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萧霄同样，也一个都别想逃掉！

一分钟过去了。身后，尸鬼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徐阳舒被迫在前头领路，走路时双腿肉眼可见地发着颤，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萧霄身上。鬼婴也跟着出来了，有样学样地模仿着秦非的姿势，将身下人的身体当作一张床似的躺着。

他没能成功将那个薄弱的灵魂吞噬。鬼婴双手牢牢抱着秦非的腿, 活像个人形移动挂件，它的双眼紧闭, 时不时咂巴几下嘴，眼看竟是睡着了。“谁知道他——”华奇伟看了一眼孙守义，“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我催眠没起什么作用，剧烈跳动的心脏已经快要冲破胸腔，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是哪里来的多余的观察力，去留意那样边边角角的缝隙中的变化？“卧槽，真的啊。”

门外传来的叫声短暂又急促，若说是因为被某种东西追赶而发出的却又不太像，相比较而言，倒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又愕然的东西。秦非连连点头应和：“会的会的，一定一定。”

这些线索就是由曾经通关那场副本的玩家们提供的。

秦非若有所思。秦非走进自己的卧室，站在虚掩着的房门背后，透过猫眼，将走廊上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这栋楼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间相处得却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觉得这样的社会结构会是它们自发形成的。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吗？还是鬼火自作主张？作为一个纯粹的南方人，这种食物对林业来说十分陌生。

又或许是被秦非气昏了头脑。【炒肝店老板娘：好感度5%（老板娘对你不怎么感兴趣，勉强能认出你是小区里的孩子）】和秦非一起出现在走廊上的，还有所有其他的圣婴们。

他还有一个问题，十分好奇答案。他举起手放在眼前，伸出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了捻。

柜子外面，鬼火异乎寻常地尴尬。

“一旦迷宫消失，迷宫中的人也会跟着一起烟消云散。”随着时间流逝，这股腐臭味正在变得越来越浓。

“那你改成什么啦？”“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

……小秦？？“我赞同孙大哥说的。”萧霄见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开口帮腔道。

漆黑的告解厅里只剩下兰姆和神父两个人。说着太阴森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中简直写了一行字：没事千万别找我，有事也别找。

怎么12号随随便便就能招徕到那样反映机敏迅速的队友，而他！那几个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儿？！“你凭什么不让我们下车？”刀疤压低嗓音，眼神如毒蛇从秦非脸上寸寸盘过。“你们也太夸张啦。”

七月十五，祭祀当天，他们的尸身必须出现。但那个拿到分数的人……他没有理会秦非的询问，自顾自继续往前走，连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调整，经过秦非身边时，两人的肩膀猛力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响。

“一旦和他搭话，心智不坚定的人不超过三句就会被他带跑偏了。”

好在为了封印尸王，村祭的仪式感做得十分足，祭台边缘悬满了桃木剑，玩家们总算不用赤手空拳对付那些尸鬼。

……如果真是纯粹的竞速赛，比两边哪一边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为强就显得格外重要了。虽然秦非看不清鬼婴没有皮肤的小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却莫名能够感觉到，它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