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中的囚犯，那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少年，那个拥有着和污染源相同又不全一样的那张脸的人。后颈处的手顺着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对锁骨的位置。

有人看起来状态不错，整个人还算镇静，也有人一脸惊魂未定，剧烈地喘着粗气。

而且还是恰好能够和他们登山社人数对应上的尸体。此刻珈兰正坐在他专属的高背椅以上，向来噙着似有若无轻笑的脸庞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修女手里提着的两根手臂粗的电棍，轻轻一碰，就可以将对手电得人事不知。等闻人一脸恍惚地离开以后，弥羊忍不住凑了上去：“你和黎明小队的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重新开放。

……“这个地洞是通往什么神秘世界吗，怎么想什么就能从里面掏出什么来？”身后众人目瞪口呆，只有林业面露了然。

两尊雕塑虽然动作不同，可无论是雕塑的衣着还脸，全都和弥羊本人一模一样。那人没回答，他加重声音又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然后是难以计数的一大群。

蝴蝶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受到冒犯后直接怒火滔天，无法交流就意味着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任务，蝴蝶再也没有多余的顾忌，挥手指挥着一个傀儡向余阿婆所在的方向迎去。

后面的楼道里已经有怪物冲进来了，但那些怪跑的没有两名玩家快，如今错落出了大约一层楼的距离，并不构成危险。浑身的血液逆流冲入脑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笼罩全身，吕心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惊惧。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视野尽头, 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假如那个存在勉强能够称之为“人”的话。秦非：“是你？”

拦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继续下去的话语。一只手突然从后方拍到他的肩上：“喂！”

沙沙……秦非第一个反应过来。

然后，他将手指送到鼻尖前，闻了闻指尖上的气味，好像想将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铭刻在心里。依旧是赚的。

摧毁铜镜的任务，必定会在队伍内部引起争端。而林业则已经紧随着通风管道口，一起重重跌落在了地面上。“没什么好挣扎的，鬼不会放过她的。”

还好，玩家们似乎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会不会错过信息啊？翻这么快，连字都看不清吧。

余阿婆听见刚才那道声音，在距她极近的地方询问：“阿婆，你有没有看见小偷？”其他玩家：“……”

污染源：“……”

垃圾车顶端有一个小口，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阳光可以洒进来。

闻人黎明迅速警戒：“加快速度！”不是没找到线索。

如果真像小秦所说那样，指引之地藏在冰湖以下，那要想通关，玩家们必须全部潜入湖中才行。“大爷的，什么玩意啊，人家话都没说就先怂了。”

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会自己跟紧的。老虎认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经死了一个人了。”秦非认出，她使用到的是A级商城里的一种一次性道具。

青年穿着一件纯白的衬衣，即使软塌塌地陷在沙发里，依旧难掩他清俊绝伦的风姿。

“别走了。”青年神色冷然。

这绝不是什么好迹象。玩家死相难看确实常见，可死到临头还要被开膛破肚，总会给人一种唇亡齿寒的微妙恐惧感。

秦非的说话声越轻，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贯注。

……不知从下午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他都遭受了些什么，他上半身原本尚算完整的黑色的衣物已经整个变成了碎布条，稀稀疏疏地挂在身上。就像蝴蝶一样，即使隔得老远，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微妙的肃杀之气。

他险些摔倒，手忙脚乱地扶住门，低头却看见门缝中有什么东西正汩汩往外流出。要不是那些活动中心里的孬种们，自己安全了就不愿再管别人死活。这只蛾子比乌蒙上一次抓到的那只更大，灰色的翅膀在玻璃瓶内上下翻飞，发出噗噗的声响。

秦非这么不领情，系统提示音也觉得有点败兴，再说秦非的嘴叭叭叭个不停，催促的声音比它播报声还大。

他们只会互相之间更加警惕。

听到这里秦非终于明白了，原来早餐铺的抓鬼任务这么简单粗暴。秦非眉心轻蹙：“是要我们在这六个祭坛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凑出铜镜镜面的那几块。”但丁立有点不放心，跑过来给段南搭手，两人一左一右把岑叁鸦从地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