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张手帕，那手帕还是洁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缝间的血迹。“那个老头？”秦非微笑着看向林业：“现在吗？我准备去吃早餐。”

秦非望着14号，心中涌现起些许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萧霄压低嗓音，用几近气音的声量问道，生怕惊扰了这鬼婴一分一毫。

“现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红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红方不知道。”画面中，直面女鬼冲击的青年却表现得和观众们此刻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同。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书，但指尖触到书皮，却直直穿了过去。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撑力似的，头软软地歪在一旁，嘴角边残留着可疑的水光。

“但。”林业小小声开口道，“我怎么听说，弥羊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帅哥啊。”“我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看到的应该只是过去历史的回放画面罢了。”就像是空气中突然冒出一行写着答案的字。

众人面面相觑。眼下不过晚上八九点钟，若是要去坟场，时间倒是非常宽裕。

他今天才刚进副本, 对属性面板没什么熟悉感, 根本没想起过要打开看一眼。

除此以外，6号更想看到的，是3号被12号解决掉。

祭堂，顾名思义，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积最大、最为重要的那间屋子。身侧，一个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惊呼道：“我的san值恢复了一点！”

徐阳舒零零碎碎地讲了一大堆，最有价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驭尸术”。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鱼贯入内。但人终有生老病死。

秦非这句话，几乎是将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个隐秘的可能推到了台面上来新人第一场直播就打出了以前从没人玩出过的隐藏结局不说，还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带走了。

这一次却十分奇怪。说完她向秦非摊开手，掌心中静静躺着一串钥匙。在兰姆被修女带进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迷宫的终点，就是兰姆所在的地方。”顺着她视线飘去的方向，一个人正悄无生息地缩在角落里。

那会是什么呢？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明显出了问题。

“难道……”他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吓我一跳？让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什么下意识的反应——啊，我知道了，会叫出声吧。”

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划拉了几下，调出了那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弹幕界面。

他的目光中写满沉静的忧愁，那眼神似乎在对秦非说：我知道，这始终是躲不过的事。

和刚才那片虚无不同，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没有门，也没有窗。碎裂的镜片在秦非背后迸溅了一地。

眼看就快到12点，秦非没时间去做尝试，他不再耽搁，将骨笛放在口袋里，抱着鬼婴向家的方向走去。

持续不断的老婆、

铃声响起的瞬间，那股禁锢在僵尸玩家们肉体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间消散了不少。“漂亮老婆有几个算几个我不嫌多！”是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扯了半晌闲天，那边的鬼火男终于注意到了他们。秦大佬这么说……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想好了该如何应对吗？

这还是秦非开始直播以来头一回独自在副本中醒来，目光所及的范围内完全没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

他怀着恶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

6号：？？？林业抬起头，看见对面墙壁上的铜镜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秦非将走廊靠近教堂这一头的门也上了锁。

谈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块上，几乎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片刻后，又是一声。是玻璃接触地面裂成几瓣的声音。

他抬高音量：“就这么等着车一直往前开，开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秦非不得不开口作答。真的是巧合吗？死相还如此凄惨、如此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