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皱起眉来，当时事发时他将一切都收入了眼中，他微垂下眼，目光冷冰冰地看了凌娜一眼。

有个傀儡询问蝴蝶道：“蝴蝶大人，我们要不要也去参加他们的报餐？”“但那个幼儿园锁着门啊，你是怎么进去的？”但，那又怎么样呢？

秦非进入副本以来，还是头一次看见一个人这么有病。那跟让她们直接带玩家通关有什么区别！都属于是异想天开那个范畴的事。

他们是新手，本来就应该躲在老手背后。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

“砰！”

将全部碗筷洗净甩干，秦非清洗双手，拉开厨房的推拉门。

他在喊的时候还不忘刻意压低嗓门，免得触犯了休息室中不许大声喧哗的条例。原来是这样啊，他明白了。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下一秒。

或许是秦非这混不吝的模样太过挑衅，镜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没有要退却或是掩饰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虽然这是阵营对抗副本，可一来输掉比赛并不会死，二来阵营可以转换，这种情况下抱团倒也不失为一个优良选择。

说话的正是那个之前在教堂里试图号召大家的西装中年人。空气中弥散着信号故障一般红绿交错的马赛克，眼前的画面不断震荡着，重叠着，最后演变成新的模样。

他是真的。得到一片沉默做为回应。笃——

老板娘：“好吃吗？”被人一刀割破了颈动脉。

他既没有过于严肃，也没有故作轻松，总之，反应十分平淡。

然而秦非虽然穿着一身充满希望的神父服，说出口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绝望：“估计不行。”

秦非摊了摊手。秦非：！这24小时，实在是每分每秒都惊心动魄。

想起床铺下的盒子和镜中那个同他面貌一模一样的人影，秦非眸中闪过一丝了悟。

林业、鬼火与三途站在人群边缘，静静地听宋天讲完这些，彼此对视了一眼。

角落的留声机中响起提前收录好的摇篮曲，婴儿床上的鸭子玩具随着音乐轻轻旋转起来，桌上的水壶发出咕嘟嘟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浅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气。

这东西好弄得很。与此同时，几人头顶，一抹绚烂的金光闪过。

“你无法压制内心的自己。”难道这三个修女，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安抚好了鬼婴，她双手抱臂，审视的目光远远落在秦非的脸上：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

值得吐槽的点太多, 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最终讷讷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这该怎么去找啊？”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他没有抬头，目光依旧锁定着脚下的某一处。

当“祂”的意志降临这片土地时，土地便毫不犹豫地接纳了“祂”。

那张原本普通的脸不知何时已然变了模样，皮肤肿胀透明，隐约可见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几乎快要被挤出眼眶，鲜血顺着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但他和萧霄却没有。

秦非：“……噗。”脚下的路笔直而清晰可见,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阶梯了。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

后面被挤开的玩家们齐齐一愣。隔着一道铁质栅栏门，他死死盯着萧霄。

她领着众人向外走，一间开阔的大厅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在秦非这里吃了一次亏，蝴蝶必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放弃。他只是从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带着几名玩家向休息区走去。但秦非却像是完全无视了系统那精准的屏蔽。

黑暗中，虚空中的系统提示一下下闪烁着，像是断了电的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