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撒旦的真容！”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

可人性的难测早已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尽数展露于眼前。

徐阳舒点头如捣蒜：“当然！”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宽松的白色衬衣，看起来清爽又休闲，那张五官精致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

“是信号不好吗？”他们不得不开始寻找一些外来人的帮助。砰地一声！

秦非皱起眉头。

从卧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栋栋整齐排列的居民楼，散满阳光的广场上有不少人在走动。

既然餐桌上的食物是假的，那谁又能够肯定，他们看到村长挖眼睛的画面就一定是真的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从来都只信东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进行了一次祷告。“所以。”

凌娜心脏狂跳，以一种近乎小跑的速度飞快行走在过道上。14号的死肯定和他有关，可自从14号死后，2号的精神状况明显就出了问题。

现在，他身上的黑色衬衣除了皱一点以外，与他进副本前没什么两样。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宫中一路向前。秦非唇线紧绷，没有答话，坚定向前的脚步已经代替他回答了问题。

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转过拐角，却又回到了刚才那条路起始的地方。

这便意味着，玩家从进入副本开始直到现在，一条可信的规则都没有遇到。“修女说过，主将会从我们这24名圣婴备选人中挑选出一名圣子，而挑选的凭据，是我们每个人的积分，对吗？”

他的左脑和右脑各幻化成一个小人疯狂打架。萧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办？”秦非抬眼，向道路两旁的棚屋中望去。

坐在王顺身旁的人试图制止他，却被他一掌挥开，险些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她顿了顿，神色间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会的人也在找的话，他们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在污染的影响下，他的理智被冲动所淹没。

他说话时，秦非就一直盯着他看。“你想去找兰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可圣婴院并非如此。神父有点无语。女鬼彻底破防了。

反正本来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无全尸。兰姆险些叫出声来，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的脸色恢复正常，眼神也重新变得平静。

“十二点，我该走了。”不远处，衣着单薄的青年正低头检查着门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线昏沉，将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颌线条显得尤为清晰而流畅，眼神专注平和。好像有人在笑。

“老婆我又来了！老婆加油加油，快点升级成高阶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攒的金币全都打赏给你！”村里的地面很干净，连落叶也没有几片，可家家户户门口却都被雪片似的纸钱铺满。停下就是死！

胆子也太大了吧，万一一步踏错，那可能就会彻底翻车了。他们尝试了许多种办法：恐惧淹没理智，混乱的因子在车厢内弥散。

萧霄实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那——“边走边说吧。”秦非撩开炒肝店的塑料帘子，迈步向洒满阳光的街道走去。

那张嘴以一种惊人的方式越张越大，露出内里猩红的肉，牙齿肉眼可见地变得细长而尖锐，很快便布满了整个口腔。“我只是有点奇怪。”秦非屈起指节摩挲着下巴，清隽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总觉得这些环节设计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这么大，万一有人消极游戏怎么办？”

再往后的路便是彻底的黑暗。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没人主动要求秦非再多解释几句，几人不过是愣了一瞬，随即便十分自然地相信了秦非的话，半点都不带怀疑。

……

只要秦非顶着王明明的脸，即使表现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为举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会生气或是怀疑。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空的，可当他们俩走到那里时，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个黑影。“你在看什么？”那双浑浊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过这对眼眸窥测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念头。

在日复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积攒起了为数不小的一批粉丝。秦非话音落，刚才还在不断输出溢美之词的观众们彻底哑了声。

他说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杀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时常渴望见到鲜血。“儿子，快来。”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扩张到极致的眼眶中却不见丝毫颜色，只有一对空洞的眼白，附着着蠕虫般密密麻麻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