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的头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秦非身后，一众乘客紧张地摒住了呼吸。程松像是浑然未觉：“怎么样？”

鬼婴身形一颤，像是被这略显儿童不宜的画面给吓到了。

最起码，那几个老玩家肯定想去。

……草（一种植物）秦非没有买一分钱的票，免费围观了一场闹剧。

“你，我，所有规则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所有人挤做一团，场面前所未有的混乱。“这……”凌娜目瞪口呆。

镜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镶嵌在一幅做工异常精美的金属镜框中，镜框的边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也就是说，现在应该刚过下午1点不久。6号的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他恶狠狠地瞪着秦非：“如果真是如你所说的那样，系统为什么会判定为是你杀死了8号？”

兰姆在一旁忧心忡忡地望着秦非：“您……”发问的是之前和秦非搭过话的儒雅中年人，他见两个姑娘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主动出言介绍自己：小僵尸四肢僵硬地从棺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

他向秦非解释起来：“善堂是黑羽工会——也就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的工会的下属挂名工会之一，在F级体验世界和更高一级的E级世界中，善堂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鸡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气浓郁的奶油蘑菇汤。

会来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刚出第一个副本的新人，装积分的兜子比脸还干净。有个玩家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团餐，钱还是不太够用，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社区里找点来钱的方法？”

甚至，萧霄在规则中心城闲听八卦时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也难为你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这本书的确就藏在这间屋子里。”假如将他放在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来的话，0号看到24号，又是否会……

因为职业特殊，秦非在进入副本前几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识过，在河里泡了几天形成巨人观的尸体他都见过无数次，眼下不过是挖个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坟，完全是信手拈来。如果是凶残的尸鬼，他们就和对方硬刚到底。“卧槽，真的啊。”

秦非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软底鞋下传来软绵绵的触感，空气中传来“吱——”的惨叫声。

周围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秦非本该什么也看不清才对，可不知为何，对面那东西的轮廓却显得格外清晰。斑驳发黄的墙纸，沾着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着凌乱的、分不出你我的脚印。

越靠越近了。

游戏终于结束，玩家们站在原地，目光齐齐投向房间正中的棺材。

倒计时仅剩最后几十秒，胜利看似近在眼前。

刀疤在秦非开口时就停下了开窗的动作，此时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说话那人不过是个单薄清瘦的青年时，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饰。

三途目光如炬环视四周。心脏就像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平稳落地。一张。

他身上那股不知来由的“祂”的气息，对于副本中任何一个NPC而言，都有着浓重的吸引力。假如秦非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一个人回去，十有八九会踩中系统规则挖的坑。

“你！”刀疤一凛。刀疤和程松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要么，那个多出来的玩家根本不在这里。

前方又是一个新的交叉路口，秦非来不及思索，随意选定其中一条。

三途脸色惨白，她的声音比平素尖锐了些，但声调依旧冷静而严肃：“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像艾拉那样虔诚的可怜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还有些家伙，天生就是应该坐在电椅上接受刑罚的！”只有秦非，丝毫没有受外界的影响。

……而更多玩家则跃跃欲试地走上走廊。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圣子一定会降临吗？”

这足以说明他们对小秦十分重视。现在除了他以外，每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播纯属娱乐，单纯热衷于主播色相的观众数量，绝对不比那些正紧张观望战局的观众少。

“很高兴见到你们，纯洁的圣婴们。”又或者，祂是通过着某种媒介监视着自己？没有办法，技不如人。

……当时两人也都和秦非一样，有过去拉她一把的冲动，可受制于过于遥远的距离，都没能成功实施。

秦非没办法询问任何人。“阿门！”“晤，其实，弄断这条电话线，我还真没什么特别合理的理由。”秦非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顺手拉开了电话下方的小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