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担心周莉同学，但为了鼓舞军心还是有说有笑的。”大家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房间墙壁上挂着的七个动物头套，便是这盘斗兽棋的内容。”

青年白皙的脸庞在月色下覆盖了一层清冷的光晕，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中不见分毫紧张。可老虎一双眼睛却亮的要命：“我知道了！！”乌蒙长刀出手。

他身上肯定藏着点问题，没有哪个活着升级到高阶的玩家会是真圣母。这个词让秦非有些讶异，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唤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

走廊灯光明亮, 浅色的木质墙壁洁净温馨，走廊一侧的彩色门扇为空间增添了些许活泼欢悦的气息。有人经过这条分支走廊，听见 NPC的说话声，远远站在路口向这边张望。

依旧没有找到弥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接巡逻任务的人，应该是他身后另外那几个家伙吧？？无人回应。

秦非没有握住他的手，语气平静地询问：“为什么来找我们？”通关大门越来越近，闻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没有规则。

良久，忽然开口问道：远远看见有人过来，他缓慢地站起身，咧开嘴露，出一个不知该让人评价友善还是吓人的笑容来。她像是疯了一样的挣扎着，强烈的束缚却越收越紧，她就像被困在蜘蛛网中的蚊虫，没有丝毫挣脱的余地。

“……我们都试一试？”乌蒙迟疑道。

秦非额角一跳。

当时他们走出的距离，跟他们和秦非一起的那次差不多。“先遣的低阶玩家有一人卷进了任务里，现在还没结束，另外……”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挪到通风井的网栏边缘，准备在船工拉开柜门的一瞬间跳下去，帮秦非拖延一点时间。

里面看上去丝毫不见人烟，也没亮灯光。

“拿去。”秦非眼周的肌肉发出轻微颤抖，船工已经走到了门外。他都知道他的名字了，把自己的名字报出来，不过分吧。

秦非尝试着向那些声音靠近，却总是失败。秦非给了弥羊一个谴责的眼神，转身向十二号楼走去。乌蒙和应或正站在外面。

“有意见的话，副本结束后可以来暗火公会找我。”在副本中，与众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险，也可能是机遇。

闻人黎明的视线从他手上的黑晶戒指上略过，并未多做停留。

“……好怪啊小羊，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咦咦咦。”

王明明的妈妈一起笑了起来。

脱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说着两人一起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弥羊：“但是他不行，儿子！！”

秦非打算使点小计谋，让自己提前过个生日。秦非和林业来到街道上，灰白的浓雾弥漫在道路两端，无论是路面还是两侧的店面里，都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既然丁立这样说，那前面就必定是有东西没错。

玩家答：“嗐，你可别提了，中心城的玩家监狱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水泥地大通铺，拉屎的茅坑就在头顶……”事实上，污染源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规则系统不怀好意。

巨大的雪粒夹杂着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风席卷下劈头盖脸地砸来, 裸露在外的皮肤极速失温，变得比尸体还要冰冷。

但，无论怎样，他都只是一个中等偏低阶的D级玩家。这两点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应或的脸色翻来覆去地变。但，现在，光天化日，亚莉安带着秦非大喇喇走在马路上，却没有一个人敢拦住她检查。

果然秦非再次得到了同样的回答。怪都要来了，还在这演什么伦理大戏？他摊开掌心，将一张纸片呈到餐桌中心。

因此，如今，透过那张毛茸茸的灰色猫眼，在空洞的眼窝背后，猪头玩家看见的竟是一张格外惨白光洁的面皮，以及两道猩红的血痕！

眼见秦非要走，陶征当然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秦非回头，他正站在路口，走廊人群的汇集处，那个喊他的人一路小跑挤开了好几个玩家，挨了许多白眼才成功站到他面前。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将里面的人声截断，乌蒙侧耳细听，勉强分辨出一部分内容。好在玩具熊下边摆了一把椅子，两人在游戏开始后不久便查探过那只熊，就是踩了那把椅子才上去的。

在整个过程中，猪人哈德赛先生一直笑嘻嘻地双手抱臂，站在一旁观看。这些本该经由众人随身携带的物资，现在全都不见踪影。

这个应该就是指引NPC。……闻人黎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再说话。

应或觉得乌蒙心虚得太明显了，再继续下去必定要被对方看穿，连忙打岔道：“出来有事？”最后一句播报声响彻在夜空下，平静语调下隐含的疯狂与期许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什么东西？这血腥味不是新鲜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间层层的叠加，其间夹杂着一股怪异的腐臭气息，若是不懂行的人来了，或许会以为是有什么肉烂在里面了。什么在死前与NPC奋力一搏，看看是否能博出一条生路来之类的，直接想也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