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林业和萧霄差点原地背过气去。

哈德赛先生默默盯着秦非看了一会儿。四名玩家在休闲区一角吃完早饭，体力得到补充后起身离开，重新回到了游戏区的走廊里。

秦非的脸皮只要有需要就能无限厚，在闻人黎明一言难尽的眼神攻击下，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浑身散发出温和友好的气息。然后顺着他的脊骨，缓慢攀升到了脖颈处。

丁立勉强笑着打圆场：“反正我觉得，死者应该不在我们这几个里面。”秦非懒得多说，不过见老虎实在好奇得难受，还是大发慈悲地提点了一句。

秦非眉梢轻挑。

弥羊还在一旁嚷嚷。秦非上前，神秘兮兮地开口：“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周莉同学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两个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个头，却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可以说是点头哈腰。“准备出发了。”秦非无视了弥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轻飘飘拍了拍他的肩。

现在的刁明。林业几个一听见炒肝就想呕。

他对右边僵尸道：“去把它解决了。”有灵体举起手：否则后面的文字全部扭曲成了奇怪的符号，令人不解其意。

林业三个听得一头雾水。

王明明的生日，这是秦非在王明明房间里的家庭相册中寻找到的讯息。他哪里敢说自己是想去捡小秦的漏。

说话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来岁模样，脸上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很像理工大图书馆内随处可见的男同学。木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玩家们静默不语地相互对视, 所有人心中都风卷云涌，除了秦非。它刚才明明看见弥羊就站在角落。

“已——全部——遇难……”

道路两旁，昏暗的路灯几乎没有任何照明效果，发出昏黄微弱的光晕，仅能将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和其他玩家不同，秦非作为从洞中取出祭坛的直接执行人，对事情的一切脉络都十分清楚。

在孔思明记忆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员——也就是现在围在他身边的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们的同学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户人家里。“怎么了？”有田螺姑娘来他们家里了？

林业是一匹马，而萧霄最可笑，竟然顶了一只绿毛的金刚鹦鹉头。经历了一次意外之后，玩家们集体提高了警惕，之后一路都没有再出任何差错。

“有人看见这个僵尸是从哪冒出来的吗”吕心的眼皮蓦地抽搐了一下。

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们先前见过的还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时着地，像一只只仅有四条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视着众人。因为决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头剪刀布的结果。“说是没有消息，但我觉得就是死了吧, 和系统作对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副本游戏简单，没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观众们的情绪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刁明的脸好好的。秦非注意到，獾下手的动作十分老练，虽然一张张翻动着桌上的纸，可是每一步，她都能将那些东西重新归还于原位，起码从肉眼上看，几乎觉察不到挪动过的痕迹。

他的眼睛越张越大，像是要将脸颊撕裂开来一般，声音幽冷，散发着比帐篷外的狂风更加浓重的寒意。秦非又瞟了自己背后一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死透了，死得不能再死。

谷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但包括鬼火几人在内，六个穿着保安服的玩家却当即露出欣喜的神色。

秦非动弹不得，但他知道这只手是属于谁的。“保护狼人社区，人人有责。”蝴蝶特意找人手绘的那张通缉图，其实和秦非挺像的。

船舱大门关上，猪人的身影消失在舱门背后。中心城的道具商城里没有指南针，他们所用的指南针全是从Y大登山社员的随身背包中搜出来的。

弥羊、林业和萧霄围坐在一张圆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灰色猫咪的脸。

手臂上下晃动，走廊上种人的心脏也随时砰砰直跳。因为这行提示确实没什么用。

房间门大敞，里面没有任何人生活的痕迹，屋里的衣柜和书架上也空空如也。灵体若有所思。

鬼火：“……”

蝴蝶不知何时已来到秦非所在的3号窗口旁，正双目灼灼地看着他，秦非丝毫不以为意，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身旁站了三个大活人。